蔺宸渊心急如焚地将季婉灵护送回房。
一路上,他有力的臂膀似有若无地环着季婉灵的纤腰,每一步都带着关切与急切。
刚踏入房门,他便双手握住季婉灵的肩膀,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她,声音里满是焦急:
“婉儿,你可有受伤?”
见季婉灵微微摇头,那如墨的眼眸中焦虑之色才稍稍褪去。
可随即,深邃的目光里又涌起如潮水般的疑惑。
他微微俯身,温热的气息如春日微风轻拂在季婉灵耳畔:“方才那般情形,你为何不处置了季仪灵?”
“她如此胆大妄为,公然挑衅,绝不能轻易饶恕。”
“本侯算是明白了你在这个家的话处境,一想到你有这样的父亲,嫡母,姐妹,本侯就心如刀绞。”
季婉灵微微抬眸,星眸中波光潋滟,轻声说道:
“侯爷民女,民女自是感激。”
“只是,此事我们并无十足证据,不可贸然行事。”
“况且侯爷您身居高位,一举一动皆在众人瞩目之下,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稍有差池,便会被人揪住把柄,到时恐生变数,得不偿失。”
蔺宸渊听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暖,他的婉儿居然会为他着想了。
同时,对季婉灵,他也多了一丝惊讶与钦佩。
他未曾料到季婉灵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和长远的考量,能如此洞悉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凝视着眼前的女子,那精致的面容愈发显得楚楚动人,仿若仙子下凡。
心中的情愫如野草遇春风般疯长,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
他缓缓靠近,一只手轻轻抬起季婉灵的下巴,拇指带着一丝爱怜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唇,声音低沉而充满魅惑:
“婉儿,你总是竟然如此聪慧,叫本侯如何能不心动呢?”
言罢,便欲低头吻去,那炽热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渴望。
季婉灵却似受惊的小鹿,双颊瞬间绯红如天边晚霞,心跳如急促的鼓点。
她身形敏捷地后退一步,巧妙地避开了蔺宸渊的吻,那羞怯的模样恰似春日里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桃花。
她微微垂首,声若蚊蝇:“侯爷,您先回去吧!您这般举动,于理不合。”
蔺宸渊的目光紧紧锁住她,那眼神犹如饿狼盯着猎物一般,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满是炽热的欲望与不舍。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
良久,他才缓缓转身,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带着无尽的眷恋,仿佛要将这方空间里有关于她的气息都深深镌刻入心底。
季瑄灵的回门宴此刻一片狼藉,如同一曲未奏完便戛然而止的乐章,草草收场。
她上一世被草草抬进侯爷做妾,没有任何排场。
这一世,她本以为可以狠狠补偿回来。
哪知,一切都事与愿违。
都怪季婉灵!
她就是和季婉灵八字不合,一定是是季婉灵夺了她的气运!
她满心的郁闷与愤懑如汹涌的潮水却无处宣泄。
眼见着周围冷冷清清,竟无一人前来送别,她心中的委屈如发酵的面团愈发膨胀。
此时,恰好钟云止出现,季瑄灵积压的怒火瞬间找到了突破口。
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对着钟云止娇斥道:
“你每日里只晓得点头哈腰、阿谀奉承,何曾见你将心思真正放在钻研新药材之上?”
“你这般碌碌无为,虚度光阴,到底何时才能研制新药材立功?”
钟云止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弄得一头雾水,他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