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瞒得太天衣无缝,到了这时候,其他室友才知道原来他有两个妹妹。
越清一脸平淡道:“懒得跟你解释。”
他对其他事一直都这样,情绪异常稳定,只有碰到项葵相关才开始易燃易爆炸。
“你是懒得跟我解释还是解释不了?”陆则真受不了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但过了会儿,又
开始忧思过重,“那你说,万一你妹……我说项葵,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她要是考到了别的省去,那你俩岂不是要异地恋了?”
越清冷静地用两句话就把这老爱鬼吼鬼叫的兄弟打发了。
越清:“她有说要跟我恋吗?”
越清:“她以后来了这学校,你嘴上给我注意点。”
陆则:“…………”
第一,这丫挺的很可能是单向一头热,上大学还在给高三的妹妹守身如玉呢。
第二,你都想到她也上澄大这么远了,还没说要跟你恋呢,怎么不干脆先把以后同居的房子都找好??
那次回家是意料之外,原本学院里开运动会他是肯定要参加的,但不巧前几天帮忙挡了下快递车手给杵着了,轻伤不上阵,又是三天假。
他到家时还在下雨,风裹着绿叶往地上落,室内没人,充斥着暴雨方至的葱茏水汽。
下午时,李美珠打来个电话,说越夏和项葵的修订本落家里了,反正他没事干,麻烦他送到一中校门口去。
越清:“放哪了?”
“都在房间里,小葵说在书桌上。”李美珠匆匆说,“夏夏的可能在地上,你多找找。”
越清:“……”
越夏的倒是没什么,我家大门常打开,要是不拦着鹅都能进去逛一圈,他收拾残局也不是一两次了,只是项葵的房间能随便进吗?
她应该不喜欢别人进房间吧……但她又说了“在书桌上”,所以不至于不知情。
越清先进了越夏的房间,进门就往地上找,果然很快发现了目标,再拎着往五楼走,项葵的房门关着,没上锁。
他推开,熟悉又沉静的气息很快涌过来,又掺杂了点水气,桌前的窗没关,刚才的风卷进来,把较轻的纸页推到了地上,有盆小仙人掌静静立在桌角,旁边就是那本湿了边角的合订本。
越清把窗关了,水迹擦干净,那几张项葵自学的速写躺在那,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顿时一怔。
还没等他胡思乱想什么,视线一偏,旁边那张是越夏,再一偏,最后一张是家里的鹅,鹅画得惟妙惟肖,大鹏展翅,颇有那副得瑟的贱样:“……”
他木着脸把东西拢好,正准备带上门离开,目光挪到拿开书后显得分外空旷的书桌上,又是一怔。
但这一怔,怔得分外长久,因为他似乎知道了项葵并不介意别人随意进自己房间的缘由,她压根没把这里当做过自己的家。
住了五年,再极简的人也多多少少会有些零碎物件,可这个房间除去那棵小仙人掌,一点独属于她的痕迹都没有,她像在旅行,精打细算地控制着自己,只要一拎行李箱就能立刻将这里恢复到原样。
又或者她一直都在旅行,从都没找到过能扎根的地方。
“……”
去校门拿书的时候,项葵远远地就瞧见越清在跟门卫大爷打嘴仗。
不知道全国各地的高中都这样还是只有一中这德性,送别
毕业生的时候口口声声“母校永远是你们的家”、“要常回家看看”,结果真回来的时候只会迎接没牙老大爷凶悍的盘问:“喂你!就那边那个!几班的?不穿校服还是社会闲散人员?!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往届生?你怎么证明!有条子吗,班主任批的那种,没条子不给进!”()
越清戴着顶鸭舌帽,一身薄灰色卫衣,肩背宽阔妥帖地衬出线条来,往那一站,瞎子都知道他肯定不是高中生,他也知道自己多半是进不去了,一边等一边跟老大爷聊闲天,光荣榜上头有我名字,在那,第二排第五个,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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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这套。”老大爷呸出口茶渣,“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有条子才能进去!”
“天王老子要是非得进,您是用电棍打么?”越清关心他,“那得小心点别握反了。”
之前在混混面前被电掉两颗假牙的事一直是门卫心中之痛,项葵隔着老远就听到大爷的咆哮声,“你哪来的滚回哪去!!”
项葵:“…………”
她是不敢去触霉头了,两人隔着遥遥的大门对了对视线,项葵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去旁边接头。
旁边角落处有段铁围墙,爬是别想,但中间的间隔足够人递东西了。
项葵在那等了会儿,除了等来两本合订本,越大少爷还“违纪偷渡”了雪糯米团一枚、海苔两包、清凉油一瓶、小风扇一台、太妃糖若干,看来是等得累了去逛了圈买的,满满当当塞了她一手。
项葵:“你又放假了?”
“什么是‘又’?嫌弃我,不想看见我?”走过来也不知道撑把伞,额角都有汗了,越清皱着眉把自己的帽子拿下来往她头上一扣,想说什么,最后只问:“累吗?”
项葵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