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夜也紧紧抱着他。
不知是他的心跳还是自己的,一声比一声的响。
魏良辰看向云青的眼神,像是地狱来的修罗,森然戾意和寒气交织,“全部带走。”
这时,警卫队的人也把宁士臻等人制服了,宁士臻还在吵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这里是海城,轮不到你撒野。”
“我是宁督军的大公子,魏少帅的大舅哥!”宁士臻怒吼。
警卫队队长一咯噔,哇,来头这么大,赶紧去请示魏少帅。
魏良辰神色一冷,“他有这福分吗?想当我舅哥!你让他去吃屎。”
对长吓得一愣,维诺去了。不过,吃屎这样不文雅的话没说,说是响应薛总统禁烟的号令,这么大一批土烟,天王老子都要收押。
把宁士臻,烟商,云帮的人,还有周司维船上的人全部押走。
“好家伙,周司维根本就没有露面。”祁元跑过说,“船上只有几个虾兵蟹将,很明显是故意让云青人抢货的。”
听到声音的锦夜又往某人怀里一钻。
魏良辰双眸眯起,“是啊,我真是小看他了。”
怀里那个姑娘又是抖了一抖,钻了钻。
魏良辰看了看那毛绒绒的后脑勺,嗤笑一声,“该不会是我们的人走漏了风声吧。”
“少帅,你的手臂怎么了?”忽然,有人喊。
锦夜一听,从他怀里钻出来,十分紧张的模样,“伤到哪了?我看看?”
“呵,现在关心我的死活了?”魏良辰笑得有些阴寒,“你怎么会在云青船上呢?”
那目光像有穿透力,锦夜心虚的打了个寒战。
“二哥,我先给你处理伤口吧。”她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当时被云青劫持,情况太危险,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他知道后的雷霆之怒。
子弹只是擦过他的手臂,破了点皮,船上有医疗箱,锦夜学的又是护理,动作很麻利,只是思绪太杂乱,力道忽轻忽重。
魏良辰看着她,嘲讽道,“拿我当实验对象?就你这水平,哪家医院请你。”
锦夜的力道又重了些,引来他嘶的一声。
“有这么痛吗?”
魏良辰道:“腰疼。”
“啊?”
“撞栏杆上。”魏良辰不耐烦道,“不然你这小脑瓜早就磕破了。”
当时情况确实十分凶险。
锦夜心头软了一下,去掀他的衣服。
沈副官忙识趣的带人出去,祁元看着这两人拌嘴,总觉得空气中,有股子奇奇怪怪的味道,被沈副官挟持着走了。
“哎,你拖我干嘛,我不能在场?”祁元问。
沈副官:“你最好不要在场。”
祁元:“为什么?难道他们有一腿?见不得人?”
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还真说对了,“不会真的——”当时那么危险,而且少帅本不打算露面的,却冲过去救她。
那晚少帅突然叫自己出来喝酒,一副失恋的模样他就觉得很可疑。
这副鬼样子,只有两年前见过一次。
作为一名合格的心腹,沈副官是不会回答他的,“看,警卫队的人来了,祁少你赶紧过去善后。”
船舱休息室里,就只有锦夜和魏良辰。
锦夜脱掉他的外套和衬衫,露出他那一身喷张的肌肉。
腰后侧果然淤青了一片,她按了一下,又惹来他嘶的一声,“你是趁机报复吧,让我伤上加伤,什么也干,不了?”
锦夜瞪了他一眼,这家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你以前打仗都不受伤吗?这么怕疼。”
“不知道,反正这次特别疼。”
锦夜白他一眼,“那你忍一下。”
魏良辰没擦伤的那只手把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