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姑娘,容我解释解释……”
还没来及说什么,门一开一关,床上瞬间闪来一个身影。
冰凉的短刀又一次架在了周献脖子上,甚至带着一丝破皮的疼感。
“小姐?”
殷问酒看着一床三人,这才回过神来,“空桑,放下刀。”
蓝空桑只挪开了一寸,“这人可轻薄了你?”
周献:“……蓝姑娘,我……”
殷问酒:“没有,是我,让他上床,睡的,中间,放了,被子。”
她虚的很,说话两个字一断句。
殷问酒抬脚,正准备穿鞋下床。
腿一麻,直往前栽过去,被蓝空桑眼疾手快的扶起。
“没事,腿睡麻了,空桑,要吃饭。”
周献一阵心虚,她的腿估计是自己压麻的。
她为何还帮着他说话,说是她让他上床睡觉的呢?
“我去传饭,你侍候你家小姐先洗漱。”
参汤只能续命,睡了六天的饥饿感差点让殷问酒再次晕过去。
蓝空桑先端了一杯温水喂给她。
洗漱完后,膳厅里已经满满当当的摆满了清淡早饭。
周献已就坐,“几日未进食,先以清淡流食为主。”
殷问酒点头,蓝空桑也一同坐下吃着,“今日是第七日,这次怎么如此之久?”
她同周献这几日没少讨论这个问题,人一慌,就乐意问问旁人的意见。
自今日一早之前,周献给蓝空桑的印象不差,他待殷问酒是好的。
没事还爱来念叨几句,因为他说第一日取下铃铛,就是他念叨开的。
他时常觉得殷问酒能听见人说话。
所以蓝空桑这会也没避着周献问。
殷问酒喝了一碗粥才回道:“不知道,但明显感觉,身体好了不少。”
“这是好事,难道是解了怨的回报?”周献问。
殷问酒重复着:“解了怨的回报?”
“可我以前,解怨只有损耗。”
她话说完,又补道:“应该是解了咒怨的回报。”
殷问酒看向脚踝处,穿着鞋袜,她看不见那铃铛。
“我身魂分离过,但却还是被禁锢在这幅身体上不许脱开。”
蓝空桑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大概要死不死过,但有一股力量,把我钉回了身体里。”
“于是,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