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的伤口,思甜更是心有顾忌,反倒夹得他更紧,聂云霄被她弄得背脊发麻,动作变得更加凶猛。
剧烈的起伏差点弄晕了她,却还记得断断续续的劝:
“慢点……伤口……不行……”
这句话犹如最动的催|情剂。几番大起大落,他搂紧她战栗着释放了自己,任她软绵绵的瘫软他肩头。
这些天梦境一般的甜蜜,简直美好到不真实。
临睡前,聂云霄贴心的为她吹干头发,摸着她软软的栗色发丝,语气像是不高兴,“不许再把头发剪掉,喜欢长头发的样子。”
思甜被暖风吹的舒服的眯起眼睛,“唔……”她也不喜欢,好么?
熄灯睡觉的时候,聂云霄还是问了她,“明天得回去看看妈,听说她身体不大好,要不要一起去?”
“伯母?”思甜惺忪的睡意被驱散,“她怎么了?”
“不是她,是咱妈。”他敲了她一记爆栗,为她脱口而出的“伯母”二字,“这些年即使离婚了也没有改口,反倒是,伯母伯母叫的挺欢!再怎么说也喊了一年多的妈,改口改的怎么这么快。”
“说谁,妈?”思甜一骨碌爬起来,“之前打电话回家的时候,爸爸还说她好好的,只是感冒而已啊?开刀这么大的事,怎么没通知?”
聂云霄有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她,促狭的捉弄她:“想知道?明天和一起回老家瞧瞧不就明白了。”
思甜心急如焚,眼眶都要急红了,哪里还有心情等明天?于是急忙拿起手机就要给家里打电话,好聂云霄眼疾手快给她拦下来了,“干什么,想给家里打电话?”
“快点还给。”
“看看现几点钟了,这么晚打过去也不怕打扰爸妈休息。”
聂云霄收好手机,“前些日子妈动了场手术,直到出院了也一直瞒着。还是昨天父亲去家串门才得知,也是刚刚知道的,所以明天准备抽空过去探望。”
“可前些日子打电话回去,爸只说她是感冒啊。”思甜听到妈妈入院开刀,只晓得不断重复着说话,连声音都哽噎了。
“也许爸是怕担心,所以瞒着。”聂云霄拉起被子把她按倒床上,“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一早还得赶飞机。”
易思甜心事重重的闭上眼睛。
一整晚都睡不踏实,第二天顶着一对熊猫眼去见阔别“三年”的亲爸亲妈。
易妈妈给开的门,气色不错,看来已经康复了。
她见到聂云霄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可视线再落到她身上,那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整个笑容立刻僵脸上,看着思甜的眼神就像是见到了嫌恶的蟑螂:“还回来做什么,不是说过了,没这个女儿?走吧!这里不欢迎!”
说完一把扯过聂云霄,带进了屋,“碰”的一声重重摔上了门。留下易思甜跟冰雕一样杵冷冰冰的门外,满脸呆愕的表情。
隔壁有听见动静开门看热闹的邻居,一见到思甜,就像见到外星一样稀奇,低声议论着:“啧啧,老赵那个脾气,甜甜还真有胆子回娘家……”“哟,老易家的女儿居然回来了……”
本以为回到了最安全的港湾,没想到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发生什么事了?妈怎么会这样对她?她不是一直被妈捧手心的乖女儿吗?这究竟是怎么了?
思甜难以置信的拍门,可屋内争执不断,根本没搭理她。看热闹的邻居们越来越多,思甜只觉得这画面未免过分诡异。
这一阵子的荒唐经历已经弄得她焦头烂额,所有的质疑和误会,哪怕是聂云霄的冷嘲热讽,也不至于让她像现这样伤心。
那可是自己的亲妈啊,只需一句冷冰冰的指责就能令女儿万箭穿心,伤到体无完肤。
思甜像个孩子一样抵着自家大门,委屈到极点,嘴巴一撇,眼泪扑簌扑簌的纷纷落了下来。
就此时房门重新被打开,屋内的还劝说争执,还是聂云霄哄着易爸爸给开了门。
见她站自家门外哭得像个伤透了心的小孩子,聂云霄心疼极了,赶紧搂怀里一边哄一边往家里带。易妈妈还反对,聂云霄已经把给带了进来,易爸爸见机行事,迅速关上了门。
“是是是,们男心宽,一个家庭妇女,小肚鸡肠行不行!”易妈妈见状,气急败坏,“易思甜,即使云霄可以原谅,这个当妈的也不能原谅!”
父母前面反倒更娇气,思甜胡乱擦了把眼泪,声音哽咽的说,“做错什么事了不能原谅?”
“们看看,简直是不知悔改!”易妈妈气得火冒三丈,硬是压着一口气跟她算总账。
“当年是不顾两家的反对,非要跟云霄结婚的。结婚就结婚吧,证都领了们也不能逼们离啊。可家云霄是为离开的部队,到了地方上那能那么快适应?正是需要的时候,倒好,跟没事似的,撇下他忙自己的事业去了!看看们那一年日子过的,哪像一对夫妻?牛郎织女还差不多!
“一直劝,把工作放一放,去支持云霄的事业。可呢?不但不听劝,反倒变本加厉,最后把婚都离掉了,说什么也要跟着那个姓苏的一起。甜甜,从小到大爸爸妈妈可没教过这个啊!这么做实是伤透们所有的心……”
易妈妈一边数落一边抹眼泪,大病初愈情绪太激动可不行,易爸爸拍着她的后背连连劝道:“好了好了,现女儿回来了,又和云霄重修旧好,总得给她个机会解释一下,是不是?”
这一句分明是个台阶,但放此时此刻并不知晓实情的易思甜身上,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