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总笑说:“博宇真是人才辈出,易小姐此次的设计咱们老板很满意,后续的推广,能不能麻烦苏总……”
“很满意?很满意你也好意思只送一台微型车?易思甜可是博宇的秘密武器,请动她出手,难道只值一台yoyo的微型车?”
季晓漾和刘副总皆是一愣,yoyo虽是微型车,但市值不菲。苏易昊这一开口,明摆着就是在拒绝他。
谁知道刘副总低低一笑:“苏总,bosky的一台t4怎么样?跟支付博宇的设计费也八|九不离十了,如果苏总不嫌弃,我今天也不等大老板批示了,t4就t4!明儿我就把车送去府上!”
季晓漾被鲍鱼粥呛个半死。
她原本思忖着,与刘副总以个人形式签订合同,让易思甜赚个几万块钱设计费就好,可bosky的一台t4敞篷跑车都抵得上十部yoyo微型车了,苏易昊这一插手,事情变得复杂了。
易思甜一听钱没了立刻叫嚣:“我不要车,我要唔……”话没说完季晓漾赶紧塞了条海参堵住她的嘴,又笑呵呵同两位男士打着圆场,心想咱俩不被开除就偷笑了,您还有心思惦记着那钱呢?于是提心吊胆的看紧她,一直熬到酒终人散。
送了刘副总上了车,三人一行立在路边,易思甜被季晓漾挽着手臂站得如同风中弱柳,摇摇晃晃,苏易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目光落在易思甜的左臂上,可惜隔着厚厚的外套,什么情况也看不清。
他的语气很重,骂得季晓漾措手不及:“谁给你这个权利让她去接私单!我是你老板,我说话你当耳旁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合作多年,即使是季晓漾犯了严重的失误,苏易昊也没用过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不晓得是哪里出了错,眼前有这么好的机会,对于一个设计新人来讲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为什么他要制止易思甜?简直不可理喻!
季晓漾的眼眶顿时红红的,不晓得是被冷风吹的还是因为伤心,她把易思甜往苏易昊怀里一摔,易思甜踉踉跄跄就倒了过去,苏易昊面色尴尬的抱了个严实,只听季晓漾破天荒的发了脾气:“我不干了,行了吧!”然后头也不回的冲进马路,拦了辆车租车走了。
易思甜摔的眼冒金星,好半天才扶着苏易昊站稳,醉醺醺的直喷着酒气,一把推开他:“走开。”
苏易昊冷着脸拉过她:“我开车送你回家。”
想不到易思甜竟一把扯过他的车钥匙,藏进怀里,满脸严肃的说:“酒驾是要被关起来的,你真是没素质。”
醉态可掬的模样终于令苏易昊忍俊不禁:“那我叫辆出租车。”
易思甜一边胡乱把车钥匙塞进包包里,一边拿出几枚硬币,“嘿嘿,我来的时候就注意啦,这里有公车直达我家的,你有钱你自己坐出租车,我坐公车回去了。”
真是喝多了,苏易昊懒得多说,揽着她就要打出租车,却被她死命挣脱了。易思甜跟踩在云端一样飘乎乎的飞到公交车站,指着潮汐路三个字说:“呐呐呐,天空巷,我家,没错吧?”
苏易昊笑着看她,并不接腔。
等了一会儿车子来了,车门一开她就窜了进去。其实这并不是直达她家的那一路公车,可一个醉鬼,何来理性可言?苏易昊摇了摇头,随她一道上了车。
丢硬币的时候易思甜突然就笑了,“真是的,每次搭公车都是我请你。”
尘封的记忆被猝不及防的打开,苏易昊的笑容僵在脸上。
时候比较晚了,车厢没几个人,但易思甜的习惯,是喝醉了酒也不会轻易改变的。她随着摇晃的车体跌跌撞撞终于走到了下车口扶手边,一伸手,抓住栏杆,终于站稳了。
苏易昊这才慢慢走过来,仿佛公车是四平八稳的t台,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走的大步款款。
学她一样靠在扶手边,他黯然的说:“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
易思甜倏地转过脸,蹙紧了眉头,眼睛眯着,用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苏易昊。
苏易昊心中一动:“你想说什么?”
她喊了一声:“我想要吐!”
公交车“吱”的一声猛地踩住了刹车,后车门的液压系统迅速开启双门,车上乘客捏紧鼻子捂住嘴巴,慌作一团。只听司机师傅吼了一嗓子:“这位先生,劳烦你赶紧带女朋友下车吐!”
这对情侣一上车他就瞧着不对劲,酒气熏天的,车内清洁卫生比赛的桂冠每周都是非他莫属,今天可不能毁在他俩手上。
苏易昊难得搭一次公车,也能成为众矢之的,真是颜面无存。
岂料易思甜下了车,蹲在路边好半天,又说不想吐了,直嚷嚷说要回家,苏易昊被她磨的没了脾气,最后还是找了辆出租车送她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留言都好少,大冷天的给点留言温暖一下某福吧!
37酒后真言
想不到易思甜的酒品还算不赖,上车坐稳了,就安分了不少,最后极其温顺的,由他半抱着进了家门。
这是苏易昊第一次走进一个单身女性的房间,老大不小的人,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幸亏易思甜迷迷糊糊的,他进了屋就打横抱起她,往里屋走去,进了卧室借着客厅的光把她放到床上躺好。
放手的时候却被她惯性的勾住了脖子,她无意识的在他的脸颊边磨蹭,气息醉人,肌肤更像是凝脂一般滑腻,苏易昊差点连站都站不稳,意乱情迷之时,她喃喃说了声:“捏元宵……”
苏易昊忍不住笑了。
这丫头真是什么时候都惦记着好吃的,醉成这样了还想捏元宵呢?他抬手绕过她的颈后,试图掰开她的手,不料她搂的更紧。苏易昊一下没撑住,被她带到被褥里去,唇上一片温热,他整个人“嗡”的一声震住了,立刻撑着软绵绵的枕头离开她的唇,尴尬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