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是硕士生毕业,进了师里就直接授了上尉军衔,本以为他个子不高体格不壮的,没看出来开起飞机来那是驾轻就熟,聂云霄略微点拨他就进步神速,很快就成了他手下的一名强将,昝雨那小子借了各种由子过来挖人他都没松口,没想到这次演练却让他大失所望了。
“就为这破事?周啸林你也让我太失望了!”你老大我十几年没女朋友也没出过一次状况啊!聂云霄气不打一处来,端起茶杯,揭开杯盖喝了口茶压压火。
小周的眼眶都快急红了,咬着牙用很低的声音说了句:“……我……我被人猥亵……”
聂云霄不知道是被烫得还是被吓得,一口热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生生咽了下去,缓了半天才问:“是谁干的?”
“室……室友……”
男的?!还是在他的队里!聂云霄把杯盖重重一拍,“他都对你做什么了!”
“洗澡的时候肥皂滑到地上……然后我弯腰去捡……”
聂团菊花一紧,满杯子热茶全洒在自己裤裆上,烫的他站起来活蹦乱跳的,胡乱抓了把毛巾过来擦拭,拿了毛巾边擦边想:小周啊小周,军营和社会没什么两样,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你怎么没一点“保菊”意识呢?没听说过传说中的“宿舍守则”第一条,不要在浴室捡肥皂啊?
聂云霄啐了一口,低低的骂:“这个王八羔子……”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欺负小周这根“豆芽菜”么?
“这件事我会依军规严肃处理!军队是什么地方?也由得他这样败坏军容风纪!”接着收拾好了自己,又回到正襟危坐的凛然之态,“至于你的请求,暂不批准。但批准你放几天假,调整好心态再回来找我。行了,你出去吧。”
看着颇受打击的小周垂头丧气的行了个军礼出去了,聂云霄拿起电话就往小周住的那间飞行公寓拨了通电话:“我是聂云霄,三分钟之内,立刻到机场待命!”
当聂云霄慢条斯理的走到机场时,小周的那个室友跟火烧屁股似的拼命奔了过来。聂云霄抬了抬腕表,两分二十八秒,便缓缓放下了手。室友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啪”的脚跟一靠行了个军礼:“团长好!”
“嗯。”聂云霄回了个军礼,指了指头顶的直升机,微微偏了下头,示意他:“上来吧。”
室友上了飞机,如坐针毡,可偏偏聂云霄只是悠闲的欣赏脚下的风景,并不说话。在直升机的轰鸣声中,他心如擂鼓。眼观鼻,鼻观心,用不了多久,他才明白肯定是为了戏弄小周的那件事。忍了好半天,当直升机飞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深山丛林时,他终于慌了:“报告团长!”
聂云霄悠悠收回了目光,望着他,“说。”
“其实我……我就是和小周开了个玩笑!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聂团!这就是个玩笑!”
看他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聂云霄也只是递了个降落伞包给他,飞行员学的是弹射,况且跳伞这种事发生的几率就跟汽车的安全气囊使用概率差不多,滋味可不好受。
室友吓得都没力气伸手去接,聂云霄干脆直接砸到他脸上,“给你五秒钟时间穿好,或者……”聂云霄抬了抬右脚做了个蹬腿的姿势,帅气的军靴油光锃亮的,“你抱着它下去。”
师里流传着一句话:聂云霄发起火来就不是人!室友不做多想,赶紧背上伞包,迅速扣好,他还想再度开口求饶,聂云霄却直接赏了他的菊花重重一脚,痛得他“嗷呜!!”一声惨叫,重心不稳,连人带伞直接狼嚎着飞了出去,在空中转了个四仰八叉,简直是惨绝人寰。
连他最后的惨样都懒得看,聂云霄直接施令:“调头,回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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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餐桌式h
该室友再度返回军营的时候,已过了郎当三日。他全身上下|体无完肤的颓唐惨状只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过了几天茹毛饮血未开化的原始丛林生活之后,撑着最后一口气爬到食堂的他望着白花花的馒头泪如泉涌,啃得那是“呜呜”有声,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吞到第四个馒头的时候,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喊声:“团长好!”吓得他一口馒头梗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的,脸涨的通红眼珠子都快蹦出来。多亏了聂云霄“出手相助”,一巴掌拍的他快五脏俱裂,而馒头终于蹦了出来。
看着还没喘口气就挣扎着想要行军礼的室友,聂云霄做了个“免了”的手势让他坐下来,说:“还可以嘛中队长,独立返回基地的?”
室友连连点头:“严格执行上级指示,牢记军规军纪啊聂团!”说完两眼汪汪,手里紧紧攥着啃剩的半边馒头,心有余悸的望着聂云霄。
“觉悟很高嘛,不错。”
聂云霄回以赞许的目光,“团里非常需要像你这样觉悟很高的成员。话说,最近飞行公寓的住宿情况有点紧张,好像只有地勤宿舍那边还有一个空缺……”
都知道地勤宿舍最低是四人一间,且住宿环境与飞行公寓相差甚远,地勤是个很累很辛苦的技术活,听说个个都是人高马大气力惊人的,宿舍里永远弥漫着一股航空煤油、液压油、润滑脂混合着汗味的矛盾气息……
尽管如此,他还得忙不迭的力荐自己:“我想去我想去!聂团!我现在立刻去地勤宿舍报到!”说完又抓了两个肉包急匆匆的跑出食堂,一溜烟跑的没了人影。
聂云霄这才满意的挑了挑眉,打了份早餐喝稀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