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昶回府,概因婚期已近,父亲却突然病得厉害。
府里,焕然一新,都是生面孔,傅玉琴一身华服,虽未嫁过来,但已经把自己当成家主母了。
“将军,可用饭了?”傅玉琴殷勤的迎过来,笑得温柔端庄,可看在岳昶眼里,只觉得恶心。
“去看我父亲。”岳昶绕开傅玉琴往主院去。
傅玉琴微微挑眉,笑着问道:“将军,可要试试婚服?”
“不必。”岳昶头也不回。
傅玉琴笑容不减,突然说了句:“自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主子,如此沉得住气,真是好奴才。”
一阵凉风过,傅玉琴抬起手扶了扶鬓边的簪,往院子外去,叫了隋婆子和金巧陪着自己回去,她还没有嫁过来,当然不会住在这里了。
别院里,金枝把陪嫁的单子整理好,送到傅玉琴的面前。
傅玉琴看了眼单子,她嫁到将军府,一点儿也不寒酸,甚至比很多京城勋贵家的姑娘都丰厚,母亲掏空了所有的家底子,只是自己要嫁的人,可不是岳昶。
人呢,上当一次是贪心作怪,被害的多凄惨都是报应,所以到底多蠢的人才会被害第二次呢?自己可不是个蠢人!
点了点册子,说:“每一抬嫁妆下面都放一床厚被子。”
金枝立刻明白主子的意思了。
隋嬷嬷去了钱庄,大批量的兑换了银票,现银兑换成二十两一个的元宝,钱庄用马车把元宝送到别院。
傅玉琴站在廊檐下,看着隋嬷嬷带着金枝和金巧把隔层放好,再摆上银元宝,夕阳的光洒在嫁妆上,刺眼的很,她缓缓地吸了口气,一转身险些撞到了来人的怀里,抬眸看着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遮面的男人,冷哼一声进屋去。
男人紧随其后进门,关上门直接落下门栓。
金巧刚要说话,隋嬷嬷拉住了金巧,沉声:“好好整理嫁妆。”
“可是,可是小姐屋子有人。”金巧着急。
金枝压低声音:“别多事,小姐自有主张。”
屋子里,傅玉琴褪掉了外面的长袄,靠在迎枕上,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面前的人,勾起唇角淡淡的笑了,缓缓地说:“你的孩子死了,顶着岳昶的名,而我从一开始就被你们算计,如今我倒是知道了这里面的勾当,只觉得恶心,你说,我做错了什么呢?”
说着,抬眸看着那人的眸子:“我只是想要高嫁,可岳昶不招惹我,我又怎么能和他有交集呢?招惹了我,让我以为你是他,做了夫妻,有了孩子,险些身死,再告诉我真正和我有了孩子的人是他的暗卫,而你竟看着自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主子,无动于衷?”
黑衣男子坐下来,没说话。
“我不是个好姑娘吗?我不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吗?如今我要嫁到岳家去,你会天天看到我,是不是岳昶答应你了,就算是把我娶过门,我也是你的?”傅玉琴问。
黑衣人猛地抬头看着傅玉琴。
“呵,被我猜中了啊。”傅玉琴笑出声来:“可是,洞房也是你的?”
黑衣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