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体谅体谅然哥啊,然哥天天忙这忙那,你就在家待着,因为一个手镯就这么折腾,谁受得了啊。”
一直在小团体里比较透明的黄毛话中带刺。
自从嫁给萧然后,钟语雪一直游走于交际场替萧家笼络生意,实际上却被没有什么正经权利和职位,在外人看来,她完全依附于萧家。她也曾向萧然提出这个问题,却被他轻飘飘一句“不要没事找事”掩盖过去。
此时,黄毛这句话无异于一根针狠狠扎入她的心里。
看来萧然平时没少跟他们说自己的事情啊。
钟语雪面无表情地想着,可一想到自己作为谈资和笑料出现在丈夫的口中,指甲便不受控制地掐入手心。
“钟语雪,我已经说了会补偿你,这件事就此揭过,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萧然强硬地做了决定,又开始转移话题。
“你这次又生什么病了,有这么严重还要住院?”
他盯着钟语雪没有血色的脸,皱着眉头,“怎么,继你上次肩膀受伤结果检查出无事,你现在又学会和医生串通撒谎了?”
“婚礼的事情是我不对,但是若光有事找我啊,我也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的眼神闪烁一瞬,“我也可以解释,但是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撒谎,你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故意住院,实在没必要。”
看来他一点都没想起来她曾经的求救。
钟语雪的嘴角微微勾起,却不带一丝温度。
也对,毕竟他从未在乎过她。
“你说够了吗?”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毫不犹豫打断了他,“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麻烦你们不要打扰我休息。”
她已经懒得和萧然争执,无论他怎么想,她都不在乎了。
可她这副不在乎的样子却惹恼了萧然。
“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这么点小事而已,我都说了会补偿你的,我也说了都可以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钟语雪轻笑一声,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是你没有在婚礼丢下我,还是你没有把沈若光带到我们家,亦或是我不是什么该死的替代品?”
她越说声音越悲凉,吐出心中的浊气,下定决心。
“离婚吧。”
“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你这是激将法吗?”
萧然不觉得她是认真的,听前半句只觉得她是吃醋闹脾气,回想起那通电话,难得多了丝耐心,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
“我向你保证,下个月就把婚礼给你补上,其他事情我也都可以解释。”
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美丽的故事。
可惜。
钟语雪一眼就认出那是沈若光喜欢的牌子和款式。
而那场婚礼,他也永远无法弥补。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说,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