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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第1页)

雲娘步子未停,只道:「整座酒樓都是咱們的,還怕她有什麼貓膩。」

不可說的,卻是那交匯的目光里,雲娘仿佛瞧見楚驚春眼底的不屑。似乎在說,怎麼,在你的地界還這般不放心?

楚驚春話頭沒有說破,說破了,愈是顯得雲娘不上檯面,儘是小家子氣。雲娘活了三十餘年,太久不曾叫人這般看輕?亦是因著太久,忽的有人用了這激將的法子,即便看得穿,仍不免中招。

說到底,不是什麼要緊事。

楚驚春點了人,煙蘭很快便將那小乞丐領到她跟前。同她在高處瞧著大體相同,只是更加瘦弱,破衣爛衫,露出的手臂凍得青紫。

「髒兮兮的。」楚驚春道,「沐浴過換了衣裳再叫我瞧。」

煙蘭正盼著如此,當即領著小乞丐離去。這一回折騰倒是用了足足一個時辰,好似姑娘家流程繁瑣。

「姑娘眼光真好。」煙蘭將人領回,擺弄著那小乞丐的衣袖,「這隨手挑的乞丐乍看不覺得如何,這洗乾淨了,竟活脫脫誰家的少年郎。」

楚驚春正立在窗前吹風,這時回過頭,見那小乞丐換了乾淨的布衣,夾棉的外袍著身顯得比方才壯實些,可到底還是瘦弱。至於所謂少年郎,委實誇大。誰家少年郎養的這樣乾癟,唇上開裂,臉上又生了凍瘡?

煙蘭音落,另一邊便有人送了飯菜上來。

楚驚春道:「吃吧!」

少年縮著身子不敢動,煙蘭拿胳膊肘捅了捅他:「姑娘叫你吃你就吃,餓死了可沒人給你收屍。」

少年踟躕片刻,這才上前吃了起來。然而說是吃,不如說是狼吞虎咽。其間幾度噎住,煙蘭將溫水朝他跟前送了送,才沒叫那口氣憋住。

吃過飯,少年沒忍住打了個響亮的飽嗝。煙蘭瞧他那憨傻的樣子,只覺到底是低賤,這唇角的笑意不覺便有些輕蔑。然餘光瞧見楚驚春遞來的視線,曉得是叫她離去,當即自顧自扯了個由頭撤身出門。

房門合上,楚驚春坐到桌前,拿起少年未曾用過的竹箸,用起桌上的殘羹剩飯。

少年頓時目瞪口呆,那些被他用手抓過的飯食,就這樣進入女子的口中。她的手那樣白,人那樣淨,怎麼能吃他剩下的飯菜?他手上的污泥,豈非要弄髒了她?

「你,姑娘你……」

少年欲上前一步阻止,又瑟縮著後退。他太髒了,怎麼能靠近她?

楚驚春滿臉不以為意,平靜道:「本就是我的飯食。」

春和樓怎會給一個小廝備這麼好的飯菜,原就是預備給她的。

少年愈是不知說什麼好,恨不得將吃進去的飯全都吐出來,可吐出來有什麼用,時光倒回才好。

楚驚春似不曾瞧見少年的難堪,靜靜用了些許,這才放下長箸看向他:「今日起,你來做我貼身的小廝,守著這扇門,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可能做到?」

「可以!」少年猛地點頭,「我可以。」

楚驚春見他眼底一派純淨,純淨地冒了傻氣,不由重複:「我說任何人。」

少年終於回過味來,遲疑了下,方是小心翼翼道:「姑娘,方才那位姐姐說,春和樓內一切都要聽掌柜的。」

煙蘭方才領著少年去沐浴更衣頗費了些時間,想來就是為了這些囑咐。伺候樓里的姑娘,也該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楚驚春不以為意,只瞧著眼前單薄的少年,眸間帶些冷意:「你記著,在這春和樓只有我是你的主子。守住這扇門,我便管你一頓飽飯。若是不中用,就繼續露宿街頭,討飯去。」

這話說得,下意識就叫少年想要臣服。

明明女子端坐在那處,與站著的他相較該是矮了一截,可他就是想要聽從。亦或,是因著女子用了他的剩飯。

少年愣怔過,隨即重重點頭:「我明白了姑娘。」

楚驚春輕「嗯」一聲,問他:「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

少年又愣了下:「十五,我沒有名字。」

這倒與她初來春和樓時如出一轍,遂也利落道:「便叫阿澗吧!山澗清溪,可向明月。」

「阿澗多謝姑娘。」阿澗低眉垂,姿態極是恭敬。

楚驚春瞧著他的身形,手腕本隨意搭在桌上,這時微抬一分:「過來。」

阿澗向前些,定在楚驚春兩步之內。楚驚春顧自起身,伸手掐了掐他的肩膀和手臂,淡聲道:「太瘦了,往後多吃些。」

許是忽然離得太近,女子身上乾淨的味道飄來時帶些涼意,叫阿澗喉頭有些發哽。他沒有應聲,只照舊點頭。直至來到門口,守著天字十二號的房門,眼底的潮濕才一點點漫出來。

應是吃得太飽,噎得厲害。阿澗想。

午後,煙蘭領來一位的正經的客人,客人滿腹惆悵,要聽一曲解悶。

離去前,煙蘭特意湊到楚驚春耳邊小聲叮囑:「輕白姑娘,這位王公子可是咱們楚京有名的俊傑,最是正人君子,姑娘可要好生撫琴。」

莫要再生出昨日的事端。

楚驚春自是沒有殺人的癖好,只靜坐於珠簾後問那王公子要聽什麼曲子。王公子大抵心事極重,坐在桌前抓了酒杯便是自顧自飲用起來。

「公子?」楚驚春只得又喚了聲。

王公子這才頗是頹唐道:「姑娘隨意彈什麼都好,這世上再好的曲子,也解不了我心中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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