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星道:“我猜测可能跟他以前所迫害的人有关。”
程海闻言,忽然道:“我更倾向于是现在。”
“什么?”费星微微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你是在怀疑阮言?”
程海没有回答是与不是,而是道:“据阮言交代,何宏衍曾跟他透露过,为了得到阮言,他忍受了两个月,也就是说这两个月内他没有对其他人动手,那么如果是来自其他受害人的报复,为什么要等上两个月?”
费星道:“那也有可能是对方想栽赃给阮言。”
程海道:“你说的确实有可能,但你别忘了,从事发到现在不过是过去一个晚上,对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满是警察的看守所里对犯人下的手?”
费星闻言,看向程海道:“你也说了事发突然,那么那个你所认为的为阮言报仇的人同样没办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一切,你的推论并不足以令人信服。”
程海道:“那如果不是突然呢?如果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那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提前在看守所里做出布置。”
费星忽然看向程海:“所以你认为这一切都是阮言故意的?程海,你究竟为什么对他有这么大的偏见。”
“我没对他有偏见!”程海大声反驳。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从那个阮言出现之后,你就事事跟我唱反调,你不觉得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跟他有仇的房东王全死了,带他看房的中介摔断了腿,在火锅店造成他烫伤的一家三口死于非命,再到如今的何宏衍,凡是得罪过他的人全都出了事,你觉得这是巧合?”
费星闻言道:“王全的案子是你亲手查的,真凶也是你亲自抓的,跟阮言有没有关你比我更清楚。至于那个中介,他是喝醉酒自己跌下的楼梯,这也要怪到阮言的头上?再说那一家三口,从道路的监控能看到,是一只不知名野兽做的案虽然那些案件的当事人确实与阮言有过交集,但我们每天经历的案件那么多,有几起与他有关也很正常,你非要强行安到他的身上,这不是偏见是什么?”
“算了。”程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愤怒,“你现在整个人都是向着他,我说什么也没用,我会让你知道,我的直觉没有错。”
费星摇了摇头:“你真的是疯了。”
说罢,两人各自转过头,都不再说话。
离开火锅店
阮言这次的伤没有像上次烫伤那样好得很快,他没有多想,等伤好后重新回到火锅店,准备跟周龙提请假回安城的事。
休息室里,听着阮言的请假,周龙欲言又止。
阮言见状,以为是周龙不愿批假,连忙道:“是最近太忙了吗?如果忙不过来,我可以把假期往后挪一挪。”
周龙摇了摇头:“不是请假的事。”
他看向阮言,几番纠结后问道:“阮言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阮言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周龙话里的意思。
周龙轻叹一声,坦白道:“昨天你不在的时候,店里突然来了几个人,是工商局的,他们抽调了一批食材说是需要带回去检测,就在刚刚,那边发出通知,说是我们的食材不新鲜,需要无限期关店。”
“怎么会!”阮言吃惊道。
那些食材他再清楚不过,都是正规渠道当天购进的,怎么会不新鲜?
“唉。”周龙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多少都有点人脉,我找人打听了一下,那人什么都没说,只问了我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