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袁晓慧拉着白德业过来,堵在他家的楼下,就是想要白锦一个说法。
嘉年都伤成那样了,她今晚上不押着白锦去医院给嘉年磕头认错,这件事情,没完!
可是,现在,白锦和陆承泽一起回来,看两个人的相处情况,好像关系还挺不一般的。
白德业能一眼就认出陆承泽这位太子爷,但,正在气头上的袁晓慧,却没白德业这么好的眼力见。
袁晓慧自诩豪门阔太,徐市上流豪门圈里的少爷小姐,她哪个都认识。
和白锦站在一起的男人,好看是好看,但,她从没在上流圈子里看到过这男人,说明这这男人的家世背景普通。
再看白锦那快乐潇洒的笑,袁晓慧不等白德业开口,张嘴就是阴阳怪气,“小锦,好歹你也是白家的少爷,虽然不得家里人喜欢,但你这大晚上的,带个野男人回家,啧啧啧,也太……啊!”
不等袁晓慧的话说完,白锦快速冲到袁晓慧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骂得很凶,特别凶
“啪”,一记耳光响亮无比,袁晓慧的左脸很快就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
但袁晓慧被白锦的突然动手打懵了,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就那么捂着左边红肿的脸,愣愣地看着白锦。
不是她不敢尖叫,而是白锦此刻看她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就像是沉睡的猛虎,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你,阴冷,鄙夷和杀气腾腾。
袁晓慧哪里见过这样凶残的白锦,愣是忍着痛,缩到了白德业的身后。
“白锦,你怎么能动手打你妈?”
“打你妈!”白锦似乎更厌恶白德业,都爆粗话了,“再说,我妈早死了,她特么有什么资格当我白锦的妈?”
白德业被白锦的话气的脸色涨红,一时间忘了白锦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不能惹的大佬,二话不说就要上来,也给白锦来一巴掌。
像白德业这种自私自利的男人,袁晓慧被打了,他生气倒不是多心疼袁晓慧。
而是白锦当着他的面,打他的女人,这不是在打袁晓慧的脸,而是在打他的脸。
是在挑衅他这个父亲的威严。
但,当白德业的手甩出去,还没碰到白锦,半空就被人截住了,抓着他手腕的力道,大到几乎要将他的手腕捏碎。
白德业这才恢复一点理智,他对上了陆承泽带着寒霜的眼,“白德业,当着我的面,想打我的人,你们白家好的很吶!”
陆承泽说的不是他白德业,而是整个白家。
白德业慌了,顾不上手腕处的剧痛,“五爷,您误会了,白锦这孩子平日里野惯了,总跟家里人闹不愉快动手,我们怕他出去丢人,这才想着管教一番……哦,痛痛痛……”
陆承泽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听白德业当着他的面还敢往白锦身上泼脏水,私底下,白锦还不知道被那白家人欺负成什么样呢!
手上的力道再度加深,要不是觉得当着白锦的面,直接折断白德业的手,会让白锦觉得自己太凶残,陆承泽压根不会允许白德业多哔哔一句。
“你们这些自欺欺人的话,骗骗徐市那群没脑子的豪门蠢货也就算了,在我面前,少特么瞎叫唤,给你们一分钟,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说罢,陆承泽丢开手里的白德业,一把将白锦拉到身后,护好。
白锦从陆承泽开始插手起,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就连白德业被陆承泽教训,他也全程低着头,看起来好不可怜。
这更让陆承泽心疼了。
白德业和袁晓慧再也不敢多逗留,更不敢提今晚他们来这里找白锦的目的,灰溜溜的两人,争先恐后地钻进车里,车子歪歪扭扭地开走了。
陆承泽转身,抬手摸了摸白锦的后脑勺,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好了,你男人把坏人都赶跑了,别怕。”
那熟练的摸头动作,让白锦的身体一僵。
听说陆承泽在京城的家中,养了一只萨摩耶,也是这么摸萨摩耶的狗头的。
白锦:“……”
但戏该演还是得演下去。
于是,被袁晓慧辱骂没哭,被白德业要动手打他也没哭的白锦,此刻听到陆承泽这么温柔又关怀的话,眼眶一红,抿着唇,闷不吭声地点了点头。
这受了气要哭不哭,又委屈又无助的小模样,可把陆承泽心疼坏了。
白锦甚至都不用刻意装可怜,只这么一眼,就把陆承泽的心看化了。
至于白锦一开始被袁晓慧辱骂,冲上去打了她一巴掌的事……那不是袁晓慧活该么?
再软和的兔子,被骂狠了,也会急眼的。
陆承泽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大掌轻抚白锦的后背,“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你现在可是有男朋友的人,男朋友是用来干嘛的?不就是给你耀武扬威的么?”
“何况,你男人的家世背景还不错,随便你作天作地,惹出再大的篓子,都有你男人帮你解决。”
而被陆承泽搂在怀里的白锦,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掷地有声的承诺,眸底有暗光一闪而逝,心里也缓过暖意。
被人疼爱的感觉,原来这么美好啊!
因为在楼下耽搁了会时间,等他们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了。
餐桌上摆着一桌丰盛的晚餐,都是陆承泽在去接白锦之前,提前让人送来的。
至于,白锦不在家,陆承泽怎么会有家里的钥匙……当然是配的啊!
他都是白锦的男朋友了,钥匙自然是想配几把,就配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