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们回去吧!”乐瑶死死握紧双手,努力克制住躁动的心,语气淡淡道:“我的回答始终如一,除非你我不再是表兄妹的关系,否则绝无可能。
表哥,将来一定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谢谢你的喜爱,只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就只能到这了。”
关瑾君心口闷的疼,一瞬间脑子一阵眩晕,身体不由失了力,双手慢慢松开。
“好,回去!”关瑾君沉着脸转身,“从今往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了,如你所愿我们只是表兄妹的关系。”
“好!”乐瑶努力扯出一抹笑。
一阵无力感将她紧紧包裹,从来不知原来笑也是需要力气的。
这是最好的结局,对我们都好的结局!
……
“新郎新娘入洞房!花开并蒂瓜瓞绵延!”一阵喜庆热闹过后,洞房里只剩下三人。
乐瑶呆愣愣看着一身喜服恍如谪仙临世的表哥,再看向床上坐着披着红盖头满脸娇羞含笑的新娘。
胸腔里一阵酸涩翻涌,却又像被巨石压着一般无处宣泄。
表哥成亲了,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看着表哥一步步走向新娘,她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忽而表哥猛的转头,面色狰狞的看向她,“是你,都是你我才过得这般痛苦。”
“表,表哥,你冷静点!”乐瑶一惊,整个人从床上坐起。
“姑娘,做噩梦了吗?”芳草端着洗脸水走进来。
“我没事!”乐瑶痛苦捂脸,心口还因为刚刚那个梦一阵一阵酸痛。
她怎么就做了这么个梦,表哥成亲她怎么会出现在洞房里,简直离谱。
自从小年夜那天之后,表哥就再也没搭理过她,他们之间已经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
“姑娘,您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总是做噩梦,可是病了?”芳草服侍乐瑶起身洗漱,一脸忧心忡忡问道。
“不是,我没事,时间久了就好了!”
这世间没什么是忘不了的,无论是人还是事,只是时间的问题。
“何琳说大郎君这些日子总是在院子里练剑到深夜。”春花走近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看向自家姑娘,“您是不是和郎君吵架了,不如您就去和郎君服个软,他总是舍不得真生您气的。”
小年夜那晚,她和何琳都在府外,若是他们跟进去了说不得还能帮着劝架。
“别瞎猜了,表哥那性子吵不起来,打一架还差不多。”乐瑶叹息一声,收拾好情绪。
若是吵架就能解决的事那该多好,她好想找老天吵一架。
“夭夭,醒了没?”关淑蓉一身玫红色短袄外罩雪貂狐裘走兴高采烈的跑进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得还在睡懒觉呢!走,咱们去祖母那请安。
听说今晚街上可热闹了,祖母已经答应,咱们今晚可以出去看灯会炸爆竹,我不管今天你一定要陪我玩个尽兴。”
“好好好,陪你陪你!”乐瑶被她缠的头疼,只好答应。
乐瑶一眼看见坐在祖母下的表哥,今日的他一身玄色绣金线云纹长袍,头顶金冠面容俊冷,清冷中透着霸气。
众人嬉笑打闹唯独他一人冷着脸一副遗世独立令人高攀不起的样子。
老太太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心里止不住的叹息,这两个冤家又不知怎的不好了。
“今日除夕夜,街上有热闹可瞧,君儿,你带着妹妹们出去瞧瞧热闹,看着点这两个皮猴子。”
“祖母,我今日约了太子有正事商议,怕是不便!”关瑾君冷冷开口,眼神从头到尾未看一眼对面的乐瑶。
“祖母,你放心吧!我会看好今夕保证不让她乱跑。”乐瑶忙走到祖母身边,装作若无其事道。
“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关淑蓉瞥了乐瑶一眼傲娇仰起头。
“祖母,既如此,不如叫丁姑娘跟着她们一起去凑个热闹!”听了关瑾君的话,郑芙蓉笑得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