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臭美!”黑衣女子嗔怒着拍下他搭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指,瞪了他一眼,又目光幽愤的瞥了一眼蜜嫣,愤愤不平的道,:“我家主子百般惦念着你,处处为你着想,一回来便让我来寻你,你倒好,趁着我们主子数月不在,就又到处偷腥,等会儿见了我家主子,一定有你好受的!”
“我的霞儿哪里会舍得告我的状呢,你家主子……真的……也回来了?”姽罄氲收了收唇边的笑容,问道。
“可不是麽,是跟我走去见我家主子,还是留着这边继续快活,你自己选吧”说罢,黑衣女子便黑着脸,大步踏出了门外。
姽罄氲在门口沈吟了片刻,也不理会还被绑在床上的蜜嫣,便随着那个黑衣男子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
夜风吹拂如室,拂过床上那皎洁如玉的身子,那苍白的身子便颤抖的更加剧烈起来,冷,好冷,为什麽,这麽冷。
灯火通明的雅苑内,烛火高照,花香馥馥幽幽,
上百株大红色的海棠花在红烛下低垂着睡颜,徐徐绽放着迷惑人心的妖娆风华
而在这上百株的海棠花中,驾着一个草藤秋千上,秋千上一个女子神色妖娆慵懒的坐在上面,缠绕在秋千上的红色绸子在风中飞舞,
她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身穿着珍珠白湖绉裙,白嫩如玉的脸蛋美艳的如同绽放的最妖娆的一朵海棠花。
弯长的眉头如月似柳,似画非画,一双眸子更是长的分外娇绕勾人,仿佛只看一眼,魂魄便要被生生勾了去。
姽罄氲沿着那海棠花铺落成的小径一路走进来,冲着她温柔一笑,二话不说的便与她同坐在了一个秋千上,将她温温柔柔的搂在了怀里。呢喃着早已经背好了的情语,:“你可是回来了,这些日子你没在,可是让我苦想”
那女子扬起红唇,依偎在他怀里,抬手在他胸口上狠狠拧了一把,啐道,:“少拿那些花言巧语来哄我,没有我管着,你不是姚乐疯了,野花野草你肯定是摘得屋子里都放不下了”
“我哪有?”姽罄氲扬了扬眼角,握紧了她的手,佯作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道,:“无论是美貌才情还是床上功夫,这普天之下的女人,哪有一个能比得过皇上御笔亲封的海棠夫人?”
海棠夫人娇娆笑着,又在他胸口上重重一拧,挑着柳眉道,:“都说了少拿那套花言巧语来哄我,我可不信”
“我说的明明是肺腑之言,天地可鉴”他仍紧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在她腰肢上滑动游走,神情含着装模作样的缱绻温柔,“试想一下,喝过了琼浆玉露这等仙境美味,其它粗糙之物,如何能入得了我的眼呢?”
见她依然一副似信不信,只以扇掩口轻笑的摸样,他索性目光一凝,举手立誓言道,:“若是夫人不信,那我愿意立誓为证,若是我……”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扇子掩了口,海棠夫人无奈的摇着头笑道,:“罢了罢了,我信了还不行麽,我可不想你有一日真的天打雷劈,暴尸荒野,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什麽正事?”
“你是不是恨透了夙子熙,想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
“不错,我是恨不得让他消失”他脸色沈了沈,暗自捏拳道,:“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却总是被他逃脱,就连之前那个赈济灾民之事……明明最好皇上要治罪了,但是最後竟然也被他逃脱了去,还有荆无涯那个老狐狸,也逃过了这劫!!”
“好了好了,别气别气”看着他阴沈如狼,恨意重重的面容,她如玉手指抚摸上他的胸口,帮他顺着气,软声安慰道,
“……我没事……夫人突然提及此事,莫非?”
海棠夫人神秘一笑,顾盼生光的勾人眸子。闪过几毒辣的暗芒,“我已经有了一条妙计,这一次就算夙子熙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难逃一死!”
“要怎麽做?”他眸色一闪,波澜不兴的声音漾起一丝涟漪。
但是,海棠夫人却又忽然不说话了,只是媚惑的笑看着他,着手一件件褪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姽罄氲自然也明白了她何意,低笑出声,带着几分讨好意味的,配合着将身子压了上去。
夜半明。中庭月色渐西沈,池水幽凉。
尚书府的合欢阁内,被绑在床上的女子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只有脸颊边悬挂着的泪珠依然宣泄着主人的悲伤。
忽而,平静的屋内闪过一丝红光,一个红衣男子已然飘飘然出现在了屋内,
他姿态闲雅的捋了捋肩上垂落的青丝,看着床上含泪入睡的可人,无奈又心疼的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手指轻轻抚弄着她胸前的蓓蕾,低叹道,:“想不倒,他还是这麽不珍惜你,早知如此,你当初又何必…………哎…………”
蜜嫣本来就睡的不安稳,被他一碰触,便醒了过劳,待认清眼前这张面容时,她立时又惊又羞的挣扎起来,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你…………你怎麽会…………你出去…………出去…………”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麽进来的,他来了有多久了,眼前这麽羞耻的姿势怎麽可以见人呢,看着自己双腿大张着被绑悬吊着绑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她只恨不得可以找一个地缝钻下去,整个脸颊因为强烈的羞辱而一片通红烫热。
看着她的羞窘。梅煮酒的反应却是很自然,甚至有些诧异她的反应如何激烈,他安抚般的在她唇上蹭了蹭,笑眯眯道,:“你不用如此害羞,你的身子数百年前都早已经被我清清楚楚的看过了,哦,不对,是品尝过很多次了,放松点,放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