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家的?没有。”
“废话,除了红樱的还能有谁家的。”领头人抛出鄙视的眼神。
老韩倒是习惯了这位的说话风格,也不来气:“总经理没改造过,连医保也没买过,很难想象这种级别的人竟然不会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领头人却不以为然:“正常,地位越高的人越不想自己被监视着。”
老韩显然是认可这个说法的,但是他依旧为自己和家人买了医保。不是说他不在意被监视,相比起可能存在的隐私泄露,老韩显然还是更希望自己能活下去。
“监控系统已重置。”
“上午9点2o分75楼的东侧走廊,直接给我看。”老韩吩咐。
监控画面立刻投射在老韩的眼前,画面显示总经理正从办公室内走出,期间还在和谁通话。而后匪夷所思的事情生了:总经理莫名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到了墙边,血晕在他的胸口扩散,监控上显示的生命体征也迅衰退,直至彻底死亡。
过程不到十几秒,再之后就是现了尸体的某位员工,她尖叫着试图开启警报,但警报却没有生效。于是她紧急呼叫了老韩这位副经理,后者那时还坐在办公椅上喝咖啡,悠闲地思考明天的结婚纪念日该怎么过,收到消息的下一秒,咖啡被他一口喷了出去,打湿了造价高昂的地毯。
看完监控,老韩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领头人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老韩没再说话,他把那份录像给了领头人,对方看过之后也陷入了沉默。
直到那根女士香烟被抽完,领头人才主动打破僵局:“监控,你手下的人看过了么?”
“不……没来得及看,目前只有我,应该吧……”老韩揉了揉眉头。
领头人拍了拍老韩的肩膀,语重心长:“我劝你还是趁早把工作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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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你一遍,出生年月。”男人快要把面前的桌子拍碎了。
男人一直认为自己堪称嫌犯克星,受过严格的审讯训练,安装了最顶级的检测系统,连那一丝不对劲的情绪波动他都能抓住,并让所有过他手的嫌犯全盘托出。
结果到了这小子面前,什么威逼利诱什么强行黑入个人档案——他妈的,人压根不吃这套,脸色茫然身上白净,眼神甚至带了点儿敬佩,就差把“我是无辜的”几个字儿写脸上了,男人甚至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的专业素养出了什么问题。
好了,不怀疑不要紧,现在男人愈觉得对方看他的眼神已经从敬佩变成了他妈的……怜悯,没错,怜悯。
嘿,这他妈要说出去,他还混不混了!
王从幸却只觉得男人很敬业,哪怕是群演,在戏演砸了的情况下依旧保持高水准,所以他已经没什么生气的感觉了,现在只想把梁枭揪出来狠狠地打一顿。
“哥,你们干这么久,那小子给了多少钱?”王从幸甚至开始扯起家常。
门突然被打开,走进来的是老韩,身后站着领头人。
王从幸回头看向老韩,无奈地摊手:“你们演的很棒,但我现在真需要回家了,晚上我还有约呢。”
后者似乎在纠结着什么,没有说话。
王从幸抻了抻腰,他感觉浑身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脑袋,宿醉造成的头疼似乎有些过于严重了。
老韩回头看了一眼领头人,后者点了点头。于是他下定了决心,开口说:“好吧……你跟我来。”
王从幸叹了口气,心说这场闹剧总算要结束了。但穿过了走廊,他现自己又被老韩带回到了那卫生间的门口,而此时那具尸体还静静地半倚在墙边。
“什么意思?”王从幸疑惑地问。
老韩却自顾自地走近那在王从幸眼里十分敬业的尸体演员,将死者的头部抬起。
“你看看这是谁,王从幸。”
“什么谁……”王从幸随意扫了几眼尸体的面孔,下一秒却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地指着尸体,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张脸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每天刷牙洗脸都会见到的一张脸:王从幸自己。
这可不是什么恶作剧能做到的,这都称得上是惊悚了!
王从幸瞪着那具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尸体,从心底泛起股说不出的恶寒。
当你有天看见了一个和自己长得别无二致的脸出现在一具尸体上,你第一时间不会觉得巧合,而是会觉得恐惧。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