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果的唇落在烟蒂上,一次又一次,直到香烟燃到了尽头。
他才在垃圾桶槽摁灭,扔了进去。
何之观这时候出声,“来干什么。”
“来找一个人。”侯果如是说。
何之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来找谢天么。
随后他从座位上起身,想了想是要说再见还是拜拜,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冷着眸往宿舍走。
刚走两步,身边响起同步的脚步声。
他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再睁开,“谢天是学生,在学生宿舍,不是这一栋。”
“哦。”侯果语气轻描淡写,“我和你回屋里一趟。”
何之观顿住脚步,无语道:“你和我回去干什么?”
“要你写张欠条。”侯果甚至走到了他的前面,“几楼?哪户?”
何之观先是迷惑了一阵,随即反应过来,侯果说的是昨天蹭到他车的那件事,随即有些尴尬,“我今天忙了一整天学校的事,计划是明天再联系你的助理。”
他着重了“助理”二字。
“我来都来了,就今天吧。”侯果一副等不及了的样子。
何之观无法,“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写了给你送下来。”
“不可以,你要是回家把门锁了,不出来怎么办?”侯果的态度坚决。
何之观忍不住斜了他一眼。
二人在门口僵持。
宿舍的保安大爷伸出脑袋,“小何啊,有什么事吗?要不要帮忙?”警惕地看着侯果。
何之观连忙挥手,“没事没事,这是我的朋友。”
侯果闻言扬了扬眉毛。
最后别无选择,只好把死皮赖脸的侯果带回去。
结果侯果进来只有何之观的凉拖可以换,因为家里没有准备多的拖鞋,平常只有何之观一个人住,但侯果似乎穿得很乐意,没有一声怨言。
眉眼看上去心情也不错,就像正儿八经来要账的。
何之观:“……”
不过,真进来了以后,侯果反而不急着催欠条了,而是左逛逛右看看,厨房是开放式的,他一眼就能看到置物篮里面只有一份餐具。
何之观迅速拿来一张a4的白纸,还有黑色水性笔,欠条的格式他了熟于心,毕竟前二十五年他的家庭一直面临着写欠条的处境,也经常差着外债。
“我承诺会给你赔偿,但你也看到了,以我目前的经济状况,没办法一次还清,你报个价,然后设定个期限吧。”后边落笔在时间那。
侯果表示理解地颔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