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乱来,不管你是不是半仙,我都会把你绳之以法。”齐飞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狗子,竖起了毛警告着。
“你想啥呢陈有为的那点钱还值不上让我背上人命官司。”钟葵轻慢一笑,“我是来替你们解决麻烦的。”
“嗯?你这个意思,是说他是装的?”
“哼,上次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个人丝毫没有悔意,他的心魔,是我帮他驱赶的,如果还能复发,那可太侮辱我的水平了。”
“那我就不懂了,照理说一审的结果,已经够便宜他了,还用得着靠装疯卖傻逃脱罪责吗?”
钟葵那空灵又妩媚的双眼看着齐飞,说道:“他要是知足,就不会让他爸顶罪了。”
“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这么了解。”
“他是很典型的……”钟葵脱口而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住了,随即一扭头,“的确,他不需要神婆,他需要的是治疗。”随即,钟葵凑近了对齐飞耳语了几句。
伴随着那股甜腻的香味,齐飞对钟葵露出了赞许的眼光……
清晨,朱铭恩在睡梦中,被几个人的议论声吵醒了。
睁开眼,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围在他的病床前,忽而有人解开了他病床上的手铐,给他穿上了一件奇怪的衣服,袖子很长绕到身后将他捆了起来无法动弹,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扶到了轮椅上就往病房外推。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朱铭恩不安地问着。
没有人回答他,病房的走廊很长,一直通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最后他们停在了一个写着电疗室字样的房间门口。
简单的交接之后,朱铭恩被推了进去。
金属的头箍连接着陌生的设备,这让他彻底地慌了。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他大喊着。
“你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幻觉,属于功能性幻想症,需要通过电击进行治疗。”医生冰冷的声音隔着口罩传来,话音刚落已经有两个护工将朱铭恩架起来往电击的椅子上拉。
“不,你们弄错了,我没有病!”朱铭恩拼命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大喊道。
“唉,每个发了疯的人都这么说。”一个护工嘀咕着,无动于衷的样子。
“我是装的,不用治疗!快把我的律师叫过来!”
“啪嗒”两声,治疗椅上的皮带扣牢牢地固定住了朱铭恩的身体。
电击的设备亮起了红绿的指示灯,带着可怕的充电似的声音,朱铭恩无助地申诉着:“我求求你们,相信我,我为了不坐牢才故意说自己看见怪物的,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坦白,什么都说,你们把法官叫过来,把警察叫过来,我什么都说,陈小静是我杀的,分尸是我和我爸一起干的,我愿意坐牢,我愿意向陈小静爸妈道歉……”
设备鸣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昏暗的房间忽然亮了起来。
“医生”摘下来口罩,眼神冷峻地看着朱铭恩。
“你,你是齐警官?!”朱铭恩错愕了。
“你刚才的话我们将作为补充证据提交给法院,精神鉴定也会给你做,是进监狱还是进疯人院,就看你造化了。”齐飞不无嫌恶地说道。
“你们骗我?!”朱铭恩由惊恐变成了恼羞成怒,随即叫嚣着,“你们这是诱导!是诱导!”
“是你先骗的我们,不是吗?”齐飞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