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妄对他这莫名的愉悦有些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或许,是他喜欢吃饼吧。
祁无妄低下头咬了一口手中的烙饼,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好柴,好干,齁咸……
他面无表情的将口中的饼吞下,迟迟没吃第二口。
孙无邈见他回来心中也是松了口气,便也安心地坐在地上大口吃饼,刚咬了一口,他就面色狰狞地吐了出来。
“呸!这饼谁烙的?怎么这么难吃!”
闻言远处的农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什么,今日我婆娘回娘家去了,这饼是我自己烙的,手艺是有些差吧?”
孙无邈连连摆手:“你快别谦虚了,你这手艺岂止有点差!你简直是奇才啊!我做的毒药都比这好吃!”
“是……是吧……”那一脸老实相的农夫羞愧地低下了头,“那要不我将钱还给你们吧?”
楼云寒朝他摆了摆手:“你不必理会他,他待会儿饿了就没这么多话了。”
孙无邈也只是抱怨几句,却也没有为难那农夫的意思,他将那饼直接扔进了草丛,并任性宣布:“晚上我要吃肉!傍晚时你们去打猎吧!”
“要去你自己去!”楼云寒不想理会他。
“哦,那毒你自己解吧!”
楼云寒咬牙,“……行!”
孙无邈得意地哼了哼,“早答应不就得了,非得本公子开口威胁!”
楼云寒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便不再理会那孙无邈。
他见到祁无妄身上还是穿着那件浸了血的长袍,便问道:“无妄,你的伤处理了吗?”
祁无妄愣了一下,“忘了。”
“忘了?”楼云寒有些头疼地看着他,“你是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啊?治伤都能忘?”
他这般语气倒是有几分教训的意味,祁无妄都几百岁了,哪能愿被一个还不及他零头大的小儿这般说教。
祁无妄冷着脸一言不地看着楼云寒,本意是想让他意识到他的越界。
楼云寒也确实接收到了祁无妄眼神中传来的不悦,不过他也算是将祁无妄给看明白了,这小孩儿性子虽冷,不爱说话,又有些老气横秋的,但心是软的,即便他真的生气了也不会真拿他如何。
他无视祁无妄的冷脸,问孙无邈:“喂,孙二公子,你那伤药呢?”
孙无邈从怀中掏出那伤药扔了过来,“省着点儿用啊,就这一瓶!”
楼云寒接过,问道:“这药里没别的东西吧?”
孙无邈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楼云寒笑了笑:“没什么,就是问问。”
他转身背对着孙无邈,拿出一把匕在自己指尖划过,随后又将那药敷上。
祁无妄看着他的举动眉头微蹙。
楼云寒上完药后自己感受了一下,身体并未有什么不妥,这才将祁无妄的裤腿捞起来,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