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局已定!但许扶摇不敢大意,和梅斯一左一右看牢贞德,倒不是担心火炮或箭矢射来,仅仅是担心这位又一莽而上罢了,好在这次贞德或许因为伤势未愈行动不便,并没有加入冲锋,老老实实地杵着自己的战旗履行好吉祥物的职责。然而贞德的到场仍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法军士兵看见贞德的旗帜在炮兵阵地飘扬,大炮随后以不可思议的威力和射程轰破了坚固的城墙,自然是将这一出认知的现象归功于贞德带来的神迹,于是士气高昂且悍不畏死。而英军士兵先是欢呼于敌方圣女的死亡,后来又传言那个圣女复活了并再次出现在战场,远远的确能看到那邪门的白色旗帜,再然后莫名其妙被轰开了城墙……士兵们内心的疑惑和恐惧自是难以言表,很多英格兰人喊着“那是杀不死的女巫!可怕的巫术!”拒绝作战,甚至想打开城门逃跑。
士气的此消彼长下,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接近了尾声,当许扶摇允许轮回者近卫们放弃炮兵身份,带领他们加入厮杀收割轮回点数时,托勒尔要塞已经可以正式宣布回归到法兰西军队手中了。英军统帅格拉斯戴尔见战局已经无法逆转,拒绝了贞德最后的劝降,身着重甲从城头一跃而下,沉没在卢瓦尔河里。
硝烟止歇,战渐渐灭,太阳收束起自己最后一丝光芒,托勒尔战役正式结束了,轮回者们也收到了完成战役任务的1ooo点轮回点。
第二天托勒尔血战中撤出要塞的众多英格兰驻军抛弃全部工事,在将领的约束下整队在奥尔良城墙前的旷野上排成了两道战列,贞德和迪努瓦伯爵等人整军与英格兰军对峙。
一向喜欢阵前布道的贞德毫无例外地匹马上前,只见她身着镂花米兰甲,骑跨高大佩尔什纯白战马,高举白色基督鸢尾旗,金色的长和旗帜上耶稣基督撒布的金光遥相呼应,显得神圣不可方物!许扶摇和梅斯各自落后一个马身紧紧跟随。
只听贞德高喊着:“告诉你们的国王亨利!我们的胜利是上帝的旨意!回家去吧!趁现在还能和平地离开。如果你们现在不走,等待你们的只能是更多的流血,更多的死亡!”
许扶摇观察着对面英军的动向,遭遇石炮轰击后他已经不敢完全相信记载在资料上的历史走向了!只见英军阵前骑兵将领面色木然地对视一眼,居中的铠甲骑士微微摆了摆手,右侧的将领回头吩咐了一句,英军阵营一阵变幻,长弓手们上前一步从步兵们身后现出身来,将箭矢插在地上作出了射击的预备姿势!
身后法军的将领们见状连忙在一字排开的军阵前来回策马高呼“准备战斗!”动员着士兵们。战斗一触即!
贞德见战斗不可避免,失望地拔出佩剑,高声祈祷着“上帝啊,请阻止他们,我不愿再看到更多的流血!”
许扶摇清楚地记得这一战在历史中应该是没有打起来的,以英军的和平撤退而告终,并作为一个神迹记载在贞德的战果中,现在为啥一触即即将开战呢?想到这里他的恶趣味又作了。他一面全力对贞德释放“守护”,让祈祷中的贞德在两军阵前看上去更加白光闪闪,神圣无比;一面偷偷地对着对面英军侧翼骑兵将领胯下的马儿来了一记“控制”,只见马儿“咴儿”一声嘶鸣,转过身去,如是者三,骑兵队伍中好几匹战马转身后行,其余骑兵目睹贞德仿佛有神光护体,又见自家队长和同袍们掉头后撤,于是纷纷效仿,调转马头跟着后退。
前方的步兵和弓箭手们被身后己方骑兵的动静惊动,回头一看骑兵已经后撤了,纷纷疑惑。这狂野浪战,没了骑兵的冲击和掩护还打个p呀?最前方的三名英军统帅疑惑不已,但也知道此战已经不可为,只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就这样英军开始集体转向撤离,退向墨恩、雅尔若方向。
贞德的“匹马退大军”实在是传奇色彩太过浓厚,简直就像三国演义里张翼德大吼一声断桥水倒流一样。顿时让目睹这一幕的法军将士为之疯狂,他们欢呼着胜利的到来,他们高呼着“洛林的贞女”、“奥尔良的圣女”尊号!许扶摇的轮回点数也5点5点地涨个不停。
这一战,“战争之神”跨越百年提前出了让人胆寒的咆哮!这一战,白色的旗帜和贞女之剑的光芒闪耀在奥尔良的大地上!这一战,英军对奥尔良城的包围态势彻底被撕裂,长达9个月的奥尔良之围被解除!这一战,贞德在军中的权威被彻底树立!这一战,洛林的贞女贞德被狂热的奥尔良市民奉为“奥尔良圣女”!就连流淌的卢瓦尔河似乎都在传播着贞德的威名!
再次返回奥尔良,大教堂的巨大铜钟不停敲响,仿佛在歌颂英雄的伟绩。英雄们身着华丽而血迹未干的钢铁铠甲,策马缓步越过吊桥步入巍峨的城墙内,贞德的帽兜下金随风飘起,和城头少女们撒下的粉红色花瓣交相辉映,街道上的民众们高呼“奥尔良的圣女!天佑法兰西!”这一幕让许扶摇自然而然地想起阿尔萨斯手提霜之哀伤进入洛丹伦那一刻!联想到史料记载上贞德最后的结局,许扶摇心道“难道英雄的结局要么是堕落要么是被抛弃?”
在奥尔良取得的奇迹般的胜利,使法军士气大盛,军队的统帅们开始商议进一步的攻势计划。按照迪努瓦伯爵最乐观的设想,在奥解除尔良之围后法军的腾挪余地就大了很多,可以考虑北上进攻巴黎或者诺曼底,逐步收复失地,驱逐英军。但是贞德根据从前和许扶摇在旅途中的分析和探讨提出了新的路线,她主张暂时避开英军的主力,绕过重镇巴黎,西进护送查尔斯王储前往兰斯加冕。对于迪努瓦伯爵来说,这个计划无疑是疯狂的,从奥尔良到兰斯的距离是到巴黎的两倍不止,而且全地域都处于英国人及其盟友勃艮第人的控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