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轮回,天倾地陷,身体融化又复聚合,极乐之门豁然洞开。
不知过得多久,亦不知换了几种姿势,待一腿屈起,一腿被拉开,要命也似的被慢慢顶进去侵犯时,越栖见实在忍不住,低而沙哑的呻吟中便多了放肆的茫然失神的尖叫,一声声百转千回的错刀,自己几乎要发疯,也逼得苏错刀再没了轻重分寸。
迷迷糊糊中似乎开始讨饶,却又不舍得这种魂魄都在颤抖的快活甘美,哪怕死了也不知餍足不肯放过也似,要一直得到一直拥有,永远不想到尽头,不要有结束。
跟苏错刀在一起,灵魂可以透过每一寸皮肤肌骨说话,每句每字他都懂得,契合得丝丝入扣风光无尽如劫。
不知疲倦的翻云覆雨,几番攀至高峰再摔入谷底,像鸟,又像鱼。
高潮一阵又是一阵,整个人化尽了,五脏六腑骨骼肌肤都成了一汪春水,到得后来,只剩那种烟花腾空也似爆炸的快感,却再也射不出一滴液体。
在他完全不能自控的痉挛收缩中,苏错刀嘶的一声,略略一停,背肌绷得死紧,猛兽扑食前极具爆发而恐怖的僵凝住,随后从鼻端轻出了一口气,半晌才满足的放松下来,伏在越栖见颈边,轻轻蹭了蹭:“你可真好……”
身下的越栖见,像是垂死的猎物,睫毛覆下,看不清眼神,却在他耳边道:“错刀,我喜欢你……胜过我自己。”
晨曦渐起,沿窗踏入交融夜色,越栖见脸部轮廓本极柔和,但在夜晨光影相接处,莫名的有种鲜明而凌厉之感,原形毕露。
苏错刀静静看着,道:“我杀了无回派的门主和一干堂主,还毁了宗门典籍……瀚海无回派,穷途末路,恐怕耗费数十年数代人也不能再兴。”
越栖见道:“嗯。”
“你喜欢么?”
越栖见心中一凛:“为什么问我?”
苏错刀看着他,眸光深深的,却不复杂:“栖见,在我面前别藏了,太累……我怎会不懂你?”
“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善极无瑕的那面,我要,如今……名副其实的七星湖首座,我也要。”
越栖见措手不及的一惊,眉目间隐隐邪魅妩姿,唇色如火,却一言不发。
苏错刀道:“栖见,你有仁心,却无侠骨,你骨子里太聪明,聪明太过,就有了心魔。”
越栖见喉咙干涩,胸腹间犹如火烧,心中却不害怕,反而有种不复孤单的感觉,竟展颜一笑:“我没有心魔。”
苏错刀漆黑的眉微微一扬,道:“好罢,你没有。不过自从你知晓自己身世,到得七星湖后,你适应得远比任何人都快都好,而且栖见,你活像一头……饿极了的狼。”
越栖见似乎有些委屈,道:“我只是灭了北斗盟而已。”
苏错刀笑问道:“下一步呢?”
越栖见微笑不语,良久才道:“你知道的。”
苏错刀点头,道:“可我不知你为何突然如此张扬,对江湖诸派竟有鲸吞之志,可能是明蝉女使得七星湖由盛而衰,你要奋发雪耻?亦有可能你在桑家积怨已久,也有可能七星湖风水太邪,但无论如何,我愿意成全你,让你放手一试。”
越栖见遽然抬头,与之对视,神色似悲似喜:“你……原本七星湖是要韬光用晦慢慢休养生息的。”
苏错刀道:“韬光用晦是一法,以攻替守逆流而上亦是一法,且看北斗盟一战,你不曾多伤人命,正道如你所料并无异议……我不喜也不擅权谋之术,你远比我聪明,这些事你必然自有章法,不会将七星湖至于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