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
“既然对我的家庭财产感兴趣,那就赢了决斗拿去吧。我们中谁都别想逃,既然被猎犬盯上可永远跑不掉了。自异世界而来的我(猎犬恶魔)不会死亡,我(恶魔)会在细胞尚未诞生地球重生,穿过所有时间和空间将你撕成碎片”
“呵呵哈哈哈。。。那好,如果你能伤到我一根头的话,就用全力攻过来吧”
到底如何呢?既然我能将黄泉乡的火焰带来这里,我也能把生者直接拖入黄泉乡。一次打开过的dooR再次打开需要的时间可短多了。虽然把他带入dooR中应该很困难,但这里也只能抓住机会试试。我这身体也不能被他二次利用,最坏结果不过肉体坏死。
在黄泉乡,不允许生者的存在,所以当你进入黄泉乡,你就已经是‘死者’,适用于生者的规则将不复存在,即为死亡。
我会用我能考虑到的所有的战术去实现这个计划。
延达罗斯的猎犬,沉默死之天使,拿来吧你!把权限给我!让我访问!
同调精神,将波长调整到与猎犬和恶魔相近。放弃认知限制,成为运转力量的齿轮。
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两股力量在我身体里的冲撞,简直就是把叫做‘我’的齿轮放在两台机械中央,让我强行调整两台完全不同机械的运转让他们同步。
在机体嘎吱作响下,我潜入了角状空间。
血液喷溅,鲜红的血液流下脖颈,宛如在它纯白教服上别上了鲜花装点的流苏披肩。教皇顿了下,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他伸手摸向下颚与脖子的连接处,冷静地确认伤势——平整的切口,大约有一拇指深,切掉的部分不知去处。他的手上仿佛施加了奇迹的魔法,在它碰到伤口的瞬间血就立刻止住。
但下一刻,他奇迹的手指瞬间解体。五指从手掌脱落消失,切割手指的人一定比屠夫还擅长剁肉。和五指同时消失的还有他双腿的腘窝。短暂的一秒间,教皇身上没有大量武装色覆盖的重要神经几乎同时被切断。
“噢——你想让我下跪?”
他看向脚下,漆黑的dooR在展开一半的时候被他的武装色轻易震碎,他也仅受袭的一秒身体有些趔趄,向外渗血的身体看不出任何异常。爪再次透过角度刺向他时,厚重的武装色已经像矿化的鳞片长满他的全身。
这场对决没有英雄的勇猛与大显身手,这里可以被称作英雄的人已经死了。于是猎犬从异空探头,这个世界的影像笼罩着一层薄雾。
猎犬的吼声与教皇的武装色碰撞在一起,即便武装色更胜一筹教皇还是被空间推了出去。棱柱组成的双爪与dooR陡然出现在他身后,一对黑色触手从猎犬头部刺向他的心脏。
教皇轻轻抬手,即将收合的漆黑钩爪和触手都被震得粉碎。可剥落飞溅的的碎片的锋利不同于寻常之物,它们在教皇周遭切出无数个细小的空间空隙。落在武装色装甲上的碎片甚至让教皇感受到冰凉和松动。
空隙尚未自然愈合,裹着黑色火焰海楼石锁链便透过空隙向他射去。
“小花招”
黑炎落于教皇的肩背,水汽凝华成冰晶飘在他身边。
现在,可见之处的所有地方都张开了漆黑的dooR,‘五只’猎犬透过dooR用无角膜眼睑的双眼看见了他。
它们在空间内高移动,有时甚至会挑衅地用未完全连接的身体穿过教皇。但教皇不怒反笑,仿佛在看马戏团的动物表演。
“哈哈哈哈。。。有意思,如果你想逗笑我,是你成功了。弱小之人的一切挣扎都那么有趣”
他光站在那儿就是牢不可破的圣墙。他甚至没有改变姿势,就轻弹一下重新长出的奇迹手指,周围无数扇dooR和五只猎犬都陡然分崩离析。
“——■■■■■■”
猎犬晶莹的菱形躯体在炸开时有一瞬间绚丽无比,黑暗中光的玻璃碎片。光芒极其短暂,很快场景就如同猎犬第一次死亡时一样,它身体碎片把周围捅得破烂不堪。
猎犬没有死亡,它会在角状空间深处的孤岛重生。
教皇对猎犬刚才的妄言不屑一顾,她不可能成为真正不死的猎犬,使用力量债券的后果只有自灭,她的最终实力也仅限于此。普通人无论借多少钱也敌不过资产雄厚资本家。
他才是真正的不死——
黑暗消失前,黑暗向傲慢的他露出獠牙。
空间内,不,空间本身生了崩坏。空气无限向外拉扯,甚至能看见教皇的半身扭曲成漩涡的形状,他仿佛正身处巨兽的胃袋,黑色火焰从空间缝隙一股脑倾泻出来。
?!
教皇抓住脖子,它无法令这具身体呼吸。
莫说呼吸,就连肺部也开始阶段性地失去功能,停住运作。未使用的视觉还好,圣人即使死后其灵魂也会受到庇护,它能看见教皇的身体在焕圣洁的光芒。
而周围——
一只漆黑怪物躲在见闻色的裂痕中,没有成为生者也未能成为死者的她独立于这里(黄泉乡)。
就连它也未能完全理解她无事的原因。人也终究是这个世界规则的产物,瀑布的高度不可能过它的源头。就连教皇也只能就此消散。
而死亡也不得统治万物
———
我不敢解除兽化,可不断沁入心肺的浓稠灵体告诉我,我正在被迫解除对延达罗斯的兽化——能力在消失。
不仅如此,我的人体功能正阶段性消失,虽然还可以稍微动一下,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意识完全没有清醒的苗头,在沉睡和做梦间漂浮。躯体逐渐凉,我清晰地感受到这里将我的生理机能从我身上一片一片剥离。再过不久我就会变成冰凉的尸体。
‘成为尸体’并不是罕见的事,在地狱之火燃烧我身躯的时候我也是处于肉体死亡的状态。当然这种状态不能持续过长,时间一长我的灵魂就会被拖出肉体,再也回不去了。
肉体完全失去对外界信息的接收后,灵魂反而像解放了一样轻松。我能听见,看见,闻见,碰到更多东西。
“咳咳咳、咳咳,啊、啊啊~”我调着音,不可思议的现虽然对嗓子伤害很大,但黄泉乡也能讲话。
———
比起观察黄泉乡,我先选择了与教皇对话。
教皇正处于意识与肉体无法正常应对的状态,即使他想动也没有躯体,想说话也没有喉咙与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