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的无目大鱼嘶叫,从沼泽中爬出来,它们扭曲爬行,吐出它们捕猎的黑白的脏器,空气中糜烂的恶臭更加难以忍受,使人四肢麻痹。
“能温养那种生物的沼泽并非善类,海贼们,这里可不是大海”
我抛出腰间的锁链,从漆黑的门中射出的尖桩锁链瞬间刺穿数只无目大鱼,尚未断气的他们挣扎着逃入沼泽地,它们的同胞堆在一起拉扯我的锁链,然后以同样的方式被刺穿。漆黑缝隙与无目大鱼的尸体皆呈指数增加,当堆积的尸达到饱和,人甚至能站在它们尸体与锁链形成的6地上行走。
无目大鱼的数量依旧在以能填补同胞死亡的度增加,奥兹海贼团船员以红色鱼人为在大混乱中抓住一切机会往更深处——艾斯周围走去。
我捞起被神经毒素麻痹身体的奥兹海贼团成员,转头看向仍然没有意识的小奥兹Jr,无目大鱼的腹部贴在他的脚上,在他的小腿上爬行。并如蚂蝗蜷曲身体用口器吸住小奥兹Jr的皮肤。虽然它们对于小奥兹Jr而言小如蚂蚁,但无目大鱼的密度恐怖到我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小奥兹Jr将他们的躯体甩飞,碾碎,而活着的死死钻入在他的肉中。
小奥兹Jr抬脚的动作变得沉重——
“瓦塔丽小姐!”
“嗯?”
视野内的无目大鱼被锁链贯穿,金的剑士滑翔在沼泽之上朝我的方向奔驰而来。我拍了下身旁奥兹海贼团船员的肩膀,他们动弹不得的身体被锁链缠绕,锁链另一头通往角状空间。
“德,把这群缺心眼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在这片浮尸岛因巨人再次颠簸时,锁链顶端在空中划出弧线五次穿过缝隙,与沼泽尽头间架起高十尺的残缺索道,这几个莽夫随着我爪上的动作被挂在半空,表演空中飞人的特技。我都搞不清楚我的头疼是由于此时此景还是因为使用了能力。
德错愣片刻,金色的双眼紧随索桥上的数人,银身阔剑如它的主人一样一尘不染,轻快又锐利地穿行于深黑沼泽。德对他的一切,包括身世疾病以及特殊能力都只字未提,那都没有关系,德从未令我们失望过。于是我重新将精神投入全局,奥兹海贼团很乱来但不能否认他们有自己的计划。
艾斯那方还在不断开路,但小奥兹Jr已经拉近距离,只需几步他们就会被震飞的泥水和无目大鱼协力拖入沼泽。另一队成功登上小奥兹Jr的肩膀,与哭的几近力竭的佛能老头汇合,他们在谋划什么,并准备展开行动。我放开视野审视战场,上次如此纵观全局还是第一次下棋的时候,我手心微汗,无理由地感到焦虑。
只见佛能老头突然开始吸气,空气只进不出数秒之后尖帽老头便鼓成了气球,其他人拿着某样东西举到了变成球的佛能老头嘴边。相似的东西还有几个,不对,是每个船员都有。金毛波吉不知何时来到小奥兹Jr的头顶,已然是整装待的姿态,他浑身缠满电流,肉体膨胀后上面的伤口格外明显,从新旧伤疤的交叠出我看出了一个图案——是奴隶的烙印。
我再次无意识地转移注意力,就在此时,悠长又响亮的长哨声震穿我的鼓膜,我浑身战栗,脱离猎犬视野后恶心如浪潮般打来,已经无需再去用肉眼确认,这是奥兹海贼团的声音。
奥兹海贼团的船员为了让小奥兹Jr听见他们的呼唤,确认彼此的身份,每个人身上都携带了记录了响亮声音的音贝。佛能老头吹响着形状奇特的海螺,同样是空岛的贝,似乎与笛雷克坦辛paRcum中用来播放广播的贝壳类似。
音贝中每种声音都不同,他们交织穿插传至整座岛屿。但他们无需盖过海浪与风声,只需让这骤然出的巨响响彻他们船长的颅内即可。
小奥兹Jr像被铁锤狠狠砸下去一样晃晃悠悠地停在原地,噪音刺激带来的耳鸣与晕眩感或许使他恢复了些许理智,又或许是无目大鱼的神经毒素终于达到生效的浓度。一切都刚刚好,金毛波吉从小奥兹Jr头顶跃下,不偏不倚地落在小奥兹Jr的鼻梁上,他尽他所有的力量朝他的船长的鼻梁挥出最后一拳。
随后山二度倒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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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残局都任务平等地分给所有还能行动的人,也没人有选择权。混战结束后整个沼泽的无目大鱼都倒在这里,最后它们都沉到深不可测的沼泽中成为新生命的胎盘。
虽然对小奥兹Jr很抱歉,但我们都觉得在他的肚子上开展攻防战最节省体力。
“箭矢。。。全用光了”
我丝毫不介意巴特里尔身上的污泥,搂住他的肩膀开心地讲“没关系,我的锁链也被消耗得差不多”
“瓦塔丽姐,别再往我身上擦了,我们两个都差不多惨样。说起锁链,瓦塔丽姐是从哪搞来那么多锁链的,需要那么多吗?”
“现在不是用上了吗,用水洗洗后再用放在角状空间里把断的地方叠起来就能n次利用,性价比可比你的箭高多了”
“弓和箭是仪式用品般的东西,不是我想就能换的”
奥兹海贼团的人与我们之间的隔阂此时仿佛消失,大家散乱地坐在一起,甚至难凭肉眼分成谁是谁的小泥人。崭新的德在战斗结束后染上污泥变旧了,但依旧是我们中最像人的,最干净的是一直用ns代战的费特费尔,他俩甚至远在战场之外。只有飞盘式ns悠悠地飘着,待会儿我要去贴贴他们。
“咕——”
“咕噜——”
饥饿的咕噜声如朝廷上的官员般纷纷附和着这咕噜声。
“说起来你们不仅没吃饭病还没治好”
“太阳都要下山了,我们今天也只吃了早饭来着”
“我去做——”一个小泥人说着耳熟的话,我身体本能地跳起按住了她。
“吉总,没事你慢慢休息让我来”
我调头对着ns对面的费特费尔就是一顿安排,费特费尔准备的很快,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多。因为克安格兰根本看不上我之前购买的医疗用品和设备,她还嫌弃占地方!我很受打击把它们全丢进角状空间里了。混战结束都没见克安格兰从小奥兹Jr身体里出来,她甚至移动到匪夷所思的器官内,虽然小奥兹Jr的体内容积是几十个水立方,但那是能随便闲逛的地方吗?
干净的水源对于这群家伙而言太远,我只能用海水给简单冲一下,有在海水沐浴下重获新生的鱼人,也有仿佛死掉的恶魔果实能力者,还有洗不掉只能剪掉的毛皮族。奥兹海贼团的物种相当丰富。
“先随便、咳、认真给你们挂个水”
克安格兰密码复杂程度堪比观星引术,制作足量驱虫药花的时间可比解读克安格兰的药方花的时间短多了。只不过完成这一切时天已经漆黑。
“刚好十二点,我能回船上睡吗”“虽然有点远,但是你们真的很臭,我真的想洗个澡”
我的理性挣扎了会儿,最终还是倒向责任感与良心,留在了沼泽旁这片蚊虫肆虐的空间内,小奥兹Jr精疲力竭倒在沼泽旁,他的船员和我臭臭的伙伴就在他头部的位置野营,随着小奥兹Jr头角投下的阴影慢慢偏移,困倦逐渐弥漫。我也从众的打了哈欠,差点没把我噎死。
垂死病中惊坐起,大曰艹,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