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瓦塔丽小姐?靠得太近了。。”
没闻出恶魔的味道,恢复期间鼻子都不好使,或是说有等级差的缘故,青雉制造的冰块也闻不出味道。好不甘心啊,有一种自己是杂兵的感觉。
“对了,梅酱对摩亚教的事怎么看?”
知情的人少之又少,王子和叛乱军领为了防止混乱,对民众大抵采用了摩亚教夺权从中制造病乱这种解释,出示捏造的和真实的证据后,民众大多数选择相信教皇背叛了他们,并高声呼吁杀了他,当然也有不信的人,不过在这悲剧中还相信教皇的人很少。在解释中王子他们并未说出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糟糕,所以表面还算安定。
但像今早一碰民众的心态就炸了,对他们来说教皇直接连接他们的大脑跟他们讲话,各种层面上冲击巨大。
“我吗?”梅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我的注视下说了出来“教皇毫无疑问罪大恶极,但我还是不太相信那个教皇居然。。。之前就想会不会是教皇是被瞒着,毕竟他已经那么老了。。。”
啊,普通人会这么想吧。教皇对他们而言可是建国神,如果某人突然拿模棱两可的证据污蔑梵高是杀人魔,我也会踢掉那人的头。人类真复杂。
“梅酱相信尤利乌斯啊,不过信不信又不能强求”
日后留给那位圣人的是污名还是赞誉,都只取决于他们。要好好努力让这些人活着不然『所有』都是白费。
“把梅子酱拖住那么久真不好意思,你也该对盖亚感到烦了。我们就在这里进行一个王宫的回怎么样!”
“梅子酱是在叫我吗?”
“感觉是个很可爱的食物没关系吧!”
我推着梅往王宫方向走,途中生了异变。
最先察觉到的是盖亚,我也几乎同时察觉到石子不自然的滚动。天生的感知令我寒毛倒竖,我睁大眼眸感知到地下,从胸口直逼全身的麻痹感却突然袭来。使不上力气的我只能单腿跪在地上。
鼓膜那儿传来远方的雷声。
“啊、唔额——”
“瓦塔丽小姐?你怎么了?”
[不要碰她]
盖亚违和的沙哑声音不知为何特别有威严,梅近在咫尺的手收了回去。
[瓦,你这不是完全没好吗?跟吾闹着玩呢?]
“不是、搞毛啊,呃啊、这是什么?”
脚边升起了轻雾,远处的雷声也逐渐逼近,是地震。
————
第一梯队在确认计划后立刻整备出,花了三小时时间到达距离圣地3o公里的这个地方。这里是因摩特斯最高的地方,十几股水流从周围的高丘的岩缝中流出,在下方一公里的地方汇成形成神圣白河的主流。
七人披着斗篷,踩着枯草登上满是岩石的山丘。他们在一处平缓的空地停下,开始清理地面。
他们在今日宣告的时候就已经踏上旅程,不可能打断计划回去。用稀少的睡眠时间换来了现在。神教会的旅行不可能随身带很多东西,此次更然。对他们而言行礼是最不用多带的东西。
“辛苦了”
背着步枪的青年喃喃自语地从崖边回来,想点头又改成摇头,回答“史丹城内看不见任何人。。。”
“这附近也没有任何异常,很可疑。但现在只能行动。警备交给你了”
“是”
神教会的教士伸展双臂,手中拿着一枚种子。
黑色的种子像某种坚果,传教士们将随手捡来的树枝插在地面,在周围地面用血画上圈和弧线。完成的图画像浪漫的星图又似缜密的数学图形。
神教会精通的『魔法』有些特别,是自然界最常见的现象,『转化』。通过血肉将神秘力量编制成奇迹,它不属于咒术和巫毒的秘仪之力范畴。也不贴近炼金术。
据传其鼻祖是失落帝国的王,王将宇宙的能量转换成跨越四海的光芒,造就了一个往后万年也未必能重现的伟大帝国。
后世将这个帝国的名字称作海『亚特拉斯at1as』。当然,这仅是神教会内部的传说。擅长此类工作的教士他们把自己身体当作转换器实现点石为金。
转换是件困难的工程,他们不是沙漏的洞口,需要的时间要比沙子全部流入下层要多得多,几个月都不够。所以便出现了地缭。这还算他们常用的工具。
地缭会盘浮在地底吸收能量,成为他们的强力武器。能量越充沛的地域越合适,就连选定圣地与圣日都与此有关。
传教士将种子放置其中一个小圆圈中,缓慢后退,同时念起古老的咒语。听见的每个人都下意识觉得他们在说未知的语言。每个音都十分清晰,能从长段咒语中分出小节,拥有转折和连续性。
咒语前所未闻,听者却能隐约听懂其中的几个片段的含义。
“。。。■■,诞生,以■■■■,祈祷■■,汇聚于此。。。”
五名传教士低念着未知的语言,周围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圈中的种子像被回应咒术的邪灵附身,高频震动起来。
能从空气中感觉到种子的震动,不对。不仔细现不了,是脚下的土地在轻微摇晃。雾气从脚边漫起,可这儿是山岗之顶不可能起雾。
“诶?”
疑惑的声音。圈内的种子消失不见,只留下沙滩上呼吸口一样的小洞。
传教士不再观察光的法阵,反而观察起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