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怕被徒弟看见?”
言尘缩着脑袋,低垂着眉眼,不敢造次。
这属实是误打误撞,自己撞南墙了。
她也不知道会这样啊!要是知道会这样,那她刚刚就不作死了,现在反悔可还来得及……
许知秋低头看了眼言尘,伸手拉起她,借着那股冲劲,将她抱在自己怀里。
她小心掂量了一番言尘的重量,好像轻了不少,看来是受了不少苦,该补补了。
望着缩在自己怀里的言尘,她的声音骤然冷了起来,带着强烈的责怪。
“那正好,既然你要提点,顺带告知一下小如初,也是合理的,还有你不让她跪,自己倒是跪了?”
“既然那么想跪,明日去屋里,为师看着你跪,看看能不能让你跪足。”
这话里话外都是责怪的语气,听的言尘只觉心里拔凉拔凉的,比入了寒冰洞窟还要寒冷几分。
她抱紧她的怀抱,做出委屈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也是委屈巴巴。
“呜呜呜~师父你凶我。”
“那是我想跪的吗?分明是害怕您生气才跪的,您怎么能颠倒是非呢?”
许知秋把她往自己带了带,手臂上微微用力,生怕她一个哭泣,把自己整掉下去,到时候弄伤了,心疼的还是她。
委屈哭诉半天,不见师父搭理自己。
她一个用力,挣脱了怀抱,好巧不巧地摔入了房间,叶如初听见动静,眼疾手快地接住掉落的人影。
许知秋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人影,以为没事,正准备擦擦额头冒出来的虚汗。
结果,叶如初因为身上有伤,接不住言尘带来的巨大冲力,虽然言尘没掉地上,但是她自己则是重重摔在地上,被言尘当做肉垫。
许知秋心下一惊。
赶紧关好门,跑到两人面前,询问情况。
言尘的脑袋晕乎乎,还以为自己会屁股摔成两瓣的那种,后知后觉现自己没掉在地上,正暗自庆幸的时候,身下传来一声哀怨。
“师父,师父您快起来,压到我伤口了。”
听到声音,她赶紧起身,伸手去扶地上的叶如初,就势把她抱在怀里,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
看着她痛苦哀嚎的模样,言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歉。
“小如初,对不起。”
“下次接不住就不要接,为师可以摔在地上的,就算摔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她道歉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叶如初伸手堵住嘴唇,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叶如初缓了又缓,大口呼吸好半天,终于缓过刚刚的痛劲,望着言尘,笑着开口:
“不行!”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师父不能摔地上,我摔地上就好,又不是什么屁大点事。”
“我心疼师父,我摔就好,我还小,抗摔,师父老了,骨头不好,容易摔散架。”
她松开手,端详着师父的神情,随时准备跪起来,身上虽痛,说出的话终归是冒犯师父的,她得随时待命。
她的话音未落,言尘手掌青棱爆起,黑眸里荡漾着无数冒出火花,要吞噬叶如初一般。
声音寒冷如冰,带着几分无能狂怒。
“为师不过是二十出头,这么就老了?”
“叶小狐狸,你是活腻歪了?”
叶如初点点头,又摇摇头。
“错了……您不老……”
“没……没活腻歪……”
“就是,就是比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听了个空气,别同我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