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闻言瞬间又激动起来,拽着宁言初急切地问:“真的吗?佛祖还说什么了?”
宁言初反手抓住裴氏的手,用力地拽开,又凑近她一字一顿道:“佛祖还说母亲以后别再做傻事了,侯爷还活着,靖恩侯府的爵位不会旁落。”
宁言初说完,无视裴氏那惊恐的眼神,转身就走。
裴氏怔怔地看着宁言初的背影,脸色煞白一片。
她竟什么都知道!
是佛祖告诉她的?
见裴氏吓成这样,赵清淽不耐烦地道:“母亲,什么佛祖不佛祖的,都是她骗人的,您千万别相信!”
“住口!”听她妄议佛祖,裴氏立刻呵斥:“佛门重地,不可胡言!”
裴氏说着又朝正殿方向拜了拜:“佛祖莫怪,佛祖莫怪,淽儿还小,您大人大量千万别怪她。”
看着神神叨叨的裴氏,赵清淽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裴氏拜完,又不放心地拉着赵清淽道:“快跟我到佛祖面前上柱香。”
“我不去!”赵清淽嫌弃地甩开裴氏的手,直接跑了。
“这死丫头!”裴氏气得低咒一声。
“夫人,杜夫人和表少爷……”靖恩侯府的奴仆们上前向裴氏请示。
裴氏看着昏厥的两人,又还是烦躁起来。
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小妹和康儿伤成这样,她要怎么跟杜家交待?
“先把人抬上马车。”裴氏想了想,还是没敢让人直接把两人送回杜府。不管怎么样,先带回靖恩侯府找大夫看了再说。
靖恩侯府的奴仆们抬着杜夫人和杜文康便走了,裴氏则是去正殿上香去了。
“嫂子。”这边赵清淽追上了从厢房收拾东西出来的宁言初:“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说那些谎话欺骗母亲,但是谎话就是谎话,这种谎话要不了几日就会被揭穿的!”
宁言初原本不想搭理她,不过听到这话,还是停下脚步,戏谑地看着她:“你很希望你哥死啊,惦记他的家当?”
宁言初那双带着讥讽的眸子,仿佛一下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赵清淽局促地捏紧了衣角。
宁言初邪气地冷笑一声:“可惜啊,我才是靖恩侯夫人,哪怕赵清浔真死了,赵清浔的那些家当也得由我处置!”
要说赵清浔能成为朝中新贵,自然是为皇上做了不少事,这些年可没少得皇上赏赐,也没少置办家业,家当可是不少的。
赵清淽就是惦记赵清浔的那些家当,所以盼着赵清浔真死呢。
除了赵清浔的家当,她的嫁妆她也没少惦记,今日这出戏,全拜赵清淽所赐!
“赵清淽,你好自为之!”
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眸子突然变得锐利无比,瞬间将赵清淽惊出了一身冷汗。
等赵清淽回过神来时,宁言初已经走远了。
赵清淽瞪着宁言初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宁言初这个贱人还敢威胁她,她倒要看看她一个寡妇,能在靖恩侯府怎么生存?
可惜这次让她逃过一劫,否则用康表哥的事情拿捏她,她定会乖乖交出哥哥的家当和她自己的嫁妆!
想到这次的计划没能成功,反倒惹了一身骚,赵清淽就恨不得弄死宁言初。
等着吧,哥哥不在,以后她有的是机会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