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得知真相的奥赛罗恼羞成怒的奔向伊阿古,“好一个奸贼!”
伊阿古愤怒的拔剑刺向妻子随后逃离。
“请把我放在夫人的身旁吧。”爱米利娅受伤死亡。
“收起你们明晃晃的剑,它们沾了露水会生锈的。”
落幕——
案件接受调查,公爵来到城堡,将奥赛罗的军队与权力收回。
公爵:“你必果离开这所屋子,跟我们出去,你的军队和兵权必规全部交出。”
奥赛罗:“等一下,在你们走以前,请再听我说一两句话,我对于国家曾经立过相当的功劳,这是执政诸公所知道的,那些话现在也不用说了,当你们把这种不幸的事实报告他们的时候,请你们在公文上老老实实照我本来的样子叙述,不要徇情回护,也不要恶意构陷。”
“你们应当说我是一个在恋爱上不智而过于深情的人,一个不容易发生嫉妒,可是一旦被人煽动以后,就会感到极度烦恼的人,一个像那愚蠢的印度人一般,把一颗比他整个部落所有的财产更贵重的珍珠随手抛弃的人,一个虽然不惯于流妇人之泪,可是当他被感情征服的时候,也会像涌流着胶液的阿拉伯胶树一般两眼泛滥的人。”
“利剑啊,伴随我在战场上饮尽土耳其人和异教徒的血,现在该用基督徒的血来封印这些杀气了。”说罢,奥赛罗在床边举剑自刎。
占满鲜血的剑落地,奥赛罗:“我在杀死你以前,曾经用一吻和你诀别,现在我自己的生命也在一吻里终结。”旋即倒在了苔丝狄蒙娜的身上死亡。
爱与被爱
这场以悲剧收尾的话剧,在凄凉的配乐中落下帷幕,当灯光再次亮起时,寂静的剧院变得轰动起来。
一部分观众是因为剧情,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演员的演技,大为赞叹,他们高声欢呼与吶喊。
演出结束后,演员们齐聚舞台,向所有观众行谢幕礼仪,尽管全程都是听不懂的洋文,但通过丰富的肢体语言与神态的表达,加上沈清辞的从旁翻译,张寰看懂了整部剧,并感受到了剧中的悲伤与虐心。
这场彻头彻尾的悲剧,哀伤色彩太过浓厚,尤其是对于置身于情感中的人来说。
走出剧院后,两滴泪水从张寰的眼角流下,沈清辞将她搂进怀里。
一同走出剧院的洋人,除了被这场剧所打动而同样潸然泪下的,还有一些妇人对于剧情以及主人公破口大骂。
“就因为一个没有被证实的猜疑,没有任何凭据,就将自己挚爱的妻子杀害,这也太荒谬了。”
“那根本不是爱,是屠夫的行为,是魔鬼,将妻子推向地狱的恶魔。”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女主人公已经为了丈夫,不顾父亲的反对,在世俗的谩骂中与他结合,她的父亲也因此而死,作为贵族的小姐,她抛弃一切选择了他,追寻自己的爱和灵魂与之结合,忠诚且爱,可最后却被自己心爱的人掐死在床上。”
“上帝,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男人。”
“哦,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就会丧失理智的。”
“什么叫做丧失理智,既使有疑心,即使再愤怒,可面对心爱之人,如何能这样狠心,又如何能够痛下杀手呢?”
“除非他根本没有爱,他只是贪图她的美色,觊觎她高贵的血统,想把她占为己有,以此来证明自己的伟大,面对一朵美丽的蔷薇,他选择的并不是浇灌与滋养,而是将它从枝头上摘下,令它断送生机。”
“这不是爱。”
“他们根本就不匹配,卑劣的本性,永远无法更改,他配不上他妻子那样的干净与纯粹。”
“她们在说什么,听起来好像很愤怒。”张寰抬头问道。
沈清辞听着妇人们的对话,随后伸出手替她擦拭着眼泪,一点一点将之翻译给了张寰。
“你也认为,他们不匹配吗?”张寰问道。
“感情的选择是双向的,除了当事人,其他人没有资格去评论他们感情,不过这是商演的戏剧,作为观众,谈论是自由的。”沈清辞回道,“匹配是势均力敌的挑选与衡量,过分追究反而失去了那分纯粹。”
“舞台上的情感,所演绎的,无非是爱与被爱。”沈清辞又道。
“被爱会让你变得大胆、肆意,而爱,会使你生怯,小心翼翼。”张寰说道,“你我都曾,深有体会。”
听到张寰的见解,沈清辞内心的情感也被唤醒,她再次拥抱住了她。
回家的路上,二人坐在汽车内,张寰靠在她的肩头,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下。
她的眼里仍然悲伤,城堡卧室那一场戏,主人公内心的独白,仍在她的脑海里重演,“如果能够多一些耐心,多一些理解,多一些信任,就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悲剧。”
“可是这世间的一切都充满了复杂,蜿蜒曲折,没有如果,也不会有重来。”
“这样的悲剧,每天都在上演,戏外之人永远清醒,可戏中之人,仍会无尽沉沦。”
沈清辞听后,开口道:“死于疑心之下的爱,早已经失去了那份纯粹。”
“那不是爱,只是用尽一切,拼命的去证明被爱而已。”
“通过被爱,来获取所谓的心安,来获得自我的认可。”
“这是将自身的价值,交到了她人的手中,他并没有自我接纳。”
“一个不接纳自己的人,又怎么会真的爱自己。”
“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会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