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
她这辈子是绕不过郑家的人了是吧?
“这小子不错,他本来想去战场,被分来这边还不愿意。”
魏亓舟对郑文清很是另眼相看。
不过他也有不满的地方,那就是,战场他都没能上得了,郑文清居然敢向上打报告要求去战场。
时宁听出他的遗憾,但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那他能去吗?”
“不能,不是谁都能上战场的,得听上面的安排。”
魏亓舟拍拍时宁的手:
“放心,我去不了。”
他想去,但轮不到他。
时宁:“……”
他从哪里听出她不放心了?
周末,时宁让他留郑文清在家里吃饭,宝仪也兴奋地围着郑文清打转,还把去年离开老家时,郑文清送给她的作业本拿出来给郑文清看。
上面是她写的日记。
时宁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郑文清在尴尬得想要抠脚:
“你文清哥哥难得休息,你安静点儿。”
“没关系的婶婶,宝仪这样很好。”
郑文清被拉着走,便扶着宝仪怕她摔倒,林向前从一旁冲出来推开他: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下一秒,宝仪便踮着脚扯了他的耳朵:
“说话就说话,你怎么就动手了?”
“哎呦,小姑奶奶你轻点,耳朵掉了!”
时宁和魏亓舟在一旁笑看着他们打闹。
……
三年后,宝仪上了初中,时宁去县城送她进学校的时候碰见了郑博林。
他变得很苍老,原本挺直的腰杆也有些弯曲了。
他身边跟着个看起来同样显得苍老的女人,时宁认出,那是郭晓曼。
郑博林老远就看见了时宁和宝仪,他没上前打招呼,只静静地站在路边,直到宝仪进了学校的大门,他才跟提着菜篮子的郭晓曼离开。
再之后,时宁便没再见过他们。
倒是宝仪后来回来提起过,说郑博林有时会特意等在校门口附近,看见她的时候又会躲起来。
“我去见他了,我问了我奶的情况,他说很好,他说我奶带着我弟弟在老家过得还不错,他还让我心无旁骛的好好学习。”
“你奶应该不在了,跟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起。”
既然宝仪提起张彩凤了,对张彩凤的去世,时宁便没再瞒着,她也将那祖孙俩是怎么没的,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宝仪: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对人心怀善意的,有的人,他的心很小,哪怕当初那个人对他有莫大的恩情,他也只会记得那个人的一丁点不好。”
张彩凤就是被这样的人恩将仇报了。
宝仪在见过郑博林之后,心里其实就有了猜测,这时候不过是从时宁这里得到了确认而已。
她悄悄告诉时宁,她准备吃三天素。
时宁答应了,然后做了三天的全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