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与唐枫之间的开始是一场猎人设计猎物的相遇,但后来的相知相爱却真实而分明,感觉激烈而矛盾,在这痛苦的爱情旋涡中,我实实在在的付出了自己的真心。
一次又一次,因为他,而徘徊在鬼门关外。就连失去了记忆,我还是爱上了唐枫,爱上了这个霸道又温柔的男人。
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恋,结局还是分手,我们终究没能够走到一起。
如今两人分道扬镳,各不亏欠,倒也乐得安耽闲适。
可是,我的内心总是会时不时的抽痛一下。
爱得越深,痛得越真,这话还真他妈的有道理。
我重新回到女人堆里逍遥,在pbu喝酒买醉,去频繁约会美女,放浪形骸随波逐流,基本恢复了当初花花公子的本色。
无心也无情,这才是萧天天,游戏人间的美女杀手萧天天,吸引所有人眼球,倾倒全场的萧天天,视感情如粪土,把别人的心意踩在脚底下,却依旧让人痴迷让人疯狂的萧天天。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回到两人相遇之前的最初。
偶尔,会在一些宴会酒吧里遇上唐枫,目光相遇间,我会选择避开他,他也没有追过来,只不断用眼光追逐着我的身影,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表面上伤口已经愈合,身上的伤也一天天的好转,但我心底的暗疮却在溃烂,每见他一次,都动摇一次,心殇的厉害。
但我不想被他发现,更不想被任何人知道。
我以为伤口总有一天会好的,只需要时间,而我与唐枫之间的关系,也许就那样了,可当听到唐枫与董菲菲订婚的报道铺天盖地袭来时,心还是再次被刺痛了。
心底旧疮发作,疼得厉害,晚上碾转反恻,再度失眠。
幸好没隔几天,安迪就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暂时转移了我的注意力,也给了我一个发泄痛苦的渠道。
马钱,一个香港户口的单身男子,几次三番策划谋杀我的罪犯,已经被安迪派出的人马抓获了,且目前人就关押在凤凰帮的其中一个堂口。
要我们将人送过来,还是就放在我这里审问?安迪征询我的意见。
就你们那里审吧,我立即开车过来!我说完,迅速挂断电话,放下手头一切事务,飞车直接赶往凤凰帮关押马钱的那个堂口。
赶到时,一群黑西装的彪形大汉早已整齐地分立在堂口两侧迎接我了。
萧长老好!他们一致向我鞠躬问候。
我吓了一跳,几乎快忘记自己是他们的挂名长老了。
安迪这个欢迎仪式,弄得也太隆重了点。
不必这么夸张吧!我朝安迪眨眨眼。
他却狠狠瞪我一眼,道:不这样你怎么记得住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平时都不过来看我们一眼,我就是要让你记得自己还是凤凰帮的长老,还是凤凰帮的一员。
我苦笑,这阵子烦心事情太多,确实很少过去凤凰帮看他们了。
尤其是安迪,自从他生日过后,我们就没打过照面,我有事都是电话里委托他帮我办的,追捕马钱也一样,只是一个电话过去,他便要拼死拼活的帮我干活。
心里不觉有些歉疚,我搂住安迪肩膀道:抱歉,我这阵子确实忽略你们了。
知道就好,也不枉大家辛苦追到东南亚逮人一场。安迪倒懂得打铁趁热,打蛇要随棍上,那以后可要常来这里哦,不对,是要常来凤凰帮总部,我平时都待那里的。
我笑着点头,随即问道:马钱被你们收押在哪里?
刑讯室。
我顿时停下脚步,睁大了眼睛看他:刑讯室?记得以前没这玩意儿的?
安迪笑着推攘了我一把,道:这个堂口已经改为专门的刑堂了,怎么可以没有刑讯室。当然,我们不常用那个房间,除非有谁背叛凤凰杀害自己兄弟,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去到刑讯室的。
滥用私刑是犯法的,也很残忍。我实话实说。
他瞪我一眼,道:别拿那种厌恶的眼神看我,我都说了,很少用到这里的,而刑堂对于一个规模越来越大的帮派来说,也是必要的。
我鼻子哼一声,道:越来越有黑社会的架子了。
他笑起来,笑容依然纯真,让人没法恼他:没办法,前阵子帮里出了叛徒,死了几个兄弟,就连我也差点丧命,所以说,一个帮派没有刑堂不行。
差点丧命?安迪的话激起我内心一股无来由的恐慌,我拉住安迪,上上下下打量他,想看看他到底哪里受伤了,你现在还好吧,到底怎么回事?
却见安迪摇了摇头,一脸悲戚:都说了是差点,我没事。
可你这样子,很有问题。我认真地看向他道。
没有问题,就不会那么悲伤了,没有问题,就不会那么痛苦的咬牙切齿,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沉默了一会儿,安迪终于开口道:是小黑,小黑为我挡的子弹,子弹穿胸,当场毙命。
我顿时沉下了脸,郁猝难过一股脑儿袭来。
小黑我是认识的,他是安迪的随行小弟,每次安迪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一派忠心不用言表。
我在玫瑰夜总会遇到麻烦那会儿,小黑正好另有任务,没有出场。
我还记得他后来在安迪生日party上对我说过一句话:萧长老,难得有机会可以帮你忙,我却错过了,你下次出事可要记得叫我哦,我一定力顶你到底!
我当时故意凶他道:怎么,你咒我出事啊!
他吓得连连摇手,最后还罚酒三杯。
是个淳朴直爽的汉子,重情重意,其实我是蛮看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