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语盯着向坞,“我的生日在明年。”
“知道,不是明年三月吗?”
叶泊语低头用筷子夹起面条,装作漫不经心地“嗯”一声,问向坞怎么知道。
“你的学生证上写着。”
“所以你就记住了?”
向坞点点头。
“我也记住了,十月一日。”叶泊语盯着他,“你的生日。”
向坞想了想,放下筷子,鼓起掌来,给予育婴式鼓励。
叶泊语:“……啧。”
他不是这个意思!
“是你说不吃蛋糕,我才想在其他地方补给你。”叶泊语烦躁地揉一把头发,“你知道吧?”
“……我现在知道了。”向坞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介意,于是更加下定决心,不要告诉叶泊语,他喝醉酒会完全断片。
“泊语,谢谢你。”
叶泊语抱臂,“这不是需要道谢的事情,你非要想谢我……”说着他凑上前,在向坞耳边嘀嘀咕咕,说完向坞还没怎么样,自己先脸红,却仍旧执拗看着向坞。
向坞手指抚在发痒的耳边,“现在吗?我有点吃不消。”
语气十分诚恳。
“……不是现在,你不是生病刚刚好?我又不是禽兽。”叶泊语着急辩解,两边耳朵直接红温。
小狗讨要交配权是这样的,虽然生疏,但是——要。
“那就周末你回来?但不能跟昨天一样太多次,我……”
叶泊语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要他说下去,害羞成这样,眼睛依旧有神,扭扭捏捏,“你答应了不能反悔。”
向坞没有反悔。
但是叶泊语忘了,他事先答应叶汶宇要回叶家一趟。
周五的课上完,想起这件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叶泊语不知道他哥又犯什么病。
早两年叶汶宇不肯放他自由,这时候倒是愿意松口了,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盛住院以后,叶家就成了一个空壳子,只留下管家,和固定几个帮佣,根本没人住。
把叶汶宇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他主动打了通电话,“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我之后还有事,没空跟你见面。”
叶汶宇说:“回家吧,爸已经搬回去了,蒋阿姨在照顾他。”
叶泊语静了半秒钟。
看来叶盛真的快不行了,本以为他会在医院呆到死,结果还是选择落叶归根那一套。
真不愧是老封建。
叶泊语深吸一口气,“行,我现在回去。”
之后向坞便收到这么一条消息:【我爸好像要死了,我回去看看。】
向坞:“……”
叶泊语到时,是管家在外迎接他,连带着还有叶汶宇口中的“蒋阿姨”。
也就是叶三儿的母亲。
女人还很年轻,不过四十岁出头,叶汶宇也能面不改色称一声“阿姨”。不管真情假意,叶泊语有时候还挺佩服他哥的。
见了叶泊语,女人柔声说:“你爸爸刚睡下,要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