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根本没人接钥匙,阳泽微微笑了笑,将钥匙送到叶镜之的面前“叶道友”
叶镜之“”
看着自家叶大师已经快要从耳朵红变成脸红了,嘉哥咳嗽一声,主动拿走钥匙,拉了叶镜之就走。
自己害臊是一回事,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更不能让外人看到叶大师害羞的样子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有点残酷。在这种条件不好的农家乐里,床小得可怜,只有一米五的宽度,两个大男人睡上去就必须挤在一起。而且床上还只有一条被子,山里冷不能不盖被子,奚嘉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爬上床。
两人躺在床上,一个个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胳膊抵着胳膊,各自害臊着。
奚嘉“”
叶镜之“”
五分钟后。
奚嘉“”
叶镜之“”
又过了五分钟,奚嘉忍不住问道“叶大师,你睡了吗”
良久,没得到回应。奚嘉心中诧异,没想到叶大师居然真的睡着了。但正在他准备也闭上眼睡觉时,耳边传来一道轻轻地“嗯”
“嗯,我也没睡。”
“嗯”
奚嘉和叶镜之“”
又是尬聊
前几天在自家床上睡觉,虽然也是同床共枕,但两人一人一条被子,根本碰不到对方。现在好了,彻底在一个被窝,奚嘉心里怪怪的,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不由想起大学时候某个舍友闹出过的一个笑话。
当时一个宿舍四个人,奚嘉只和陈涛熟悉,另外两人都是点头之交。其中一人在大二交了个女朋友,每天吹嘘自己女朋友多好多好,还一直表示两人大三就把该做的都做了。结果到毕业的时候才知道,那女生早在大三就甩了这个舍友,理由是太短了,实在性福不起来。
当时嘉哥比较给面子,没当面哈哈大笑,但却在心里默默地想了一下自己的。
好像不短,嗯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件事,突然之间,奚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脑子里开始反复回响起一句话叶大师短不短
奚嘉“”
不能想这个,不能想这个,不能想这个你居然敢这样yy叶大师,你还能要点脸吗
可是越是不去想,越是开始莫名其妙地想。
嘉哥立刻闭上眼睛,继续数羊,逼着自己赶紧睡觉。就在他数到第十只羊的时候,突然,他的手指被人轻轻地碰了一下。这柔软的一下,让奚嘉浑身一颤,莫名地就有些敏感起来。
叶镜之依旧看着天花板,不敢转去看奚嘉的表情。他鼓足勇气,一点点地牵住了奚嘉的手。紧紧地握住这只手后,心里立刻舒服了很多,这只手软软的,他的心甜甜的。
感受着叶大师害羞地牵着自己手的动作,奚嘉猛然被一盆冷水瞬间泼醒,从那种不和谐不单纯的思想中醒悟过来,对自己感到分外鄙视。
人家叶大师这么纯情,这么单纯,他都在想些什么邪恶的东西
叶镜之哪里知道奚嘉现在的想法,牵着媳妇的手睡觉,叶大师就可以开心得不要不要的了。牵着小手,叶镜之也开始渐渐安心,准备睡觉,但奚嘉清醒过后,想起了一件事“叶大师,我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阳泽的门派。前山派,是不是鬼知道有提过这个门派”
听了这话,叶镜之耐心地解释道“前山派以前也是玄学界中比较出挑的一流门派,和裴道友所在的双极派地位相当。三十年前,当时的前山派掌门走火入魔,被师父和蛐闱氨泊x煤螅前山派一蹶不振,再也没了往日的风光。不过这位阳泽道友,三年前是墨斗榜的第二名。我登上墨斗榜前,他有拿过第一。”
奚嘉一愣“他是墨斗第二”
叶镜之颔“是,阳泽道友的实力比南易道友要强上一些。昨日我听岐山前辈说,那连晨前辈封锁古墓的阵法用的是前山派独有的一种手法,即使是岐山前辈和江流前辈,也都解不开,唯有修炼前山派功法的人,才有可能解开。这阳泽道友年纪轻轻能解开那道封印,确实厉害。”
这种事奚嘉也能理解。
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叶大师从小就失去了师父,他只有无相山几百年的传承秘笈和特殊的三煞之体,他一个人自学法术,竟然也成为了如今可怕的叶阎王。那个阳泽估计也是如此,师门不幸,他只能靠自己,到最后并不比四大门派出身的南易、胡蝶差。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因为或许明天就能见到易凌子了,奚嘉在睡觉前,犹豫许久,还是问道“易凌子前辈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镜之握着奚嘉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半晌后,他低声说道“师父是个不喜欢遵守规矩的好人”
说起易凌子时,叶镜之的声音平静而没有起伏,但奚嘉却能从其中听出无限的崇敬和怀念。叶大师很少会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从小没有朋友,人际交往少,这让叶镜之不怎么会说话,恶性循环后,就更没有朋友。可现在,说起他的师父,他滔滔不绝。
就这样,两人一直说到了月上中天。
奚嘉听叶镜之说话,嘴角就会情不自禁地翘起来。他很喜欢听叶镜之讲以前的事情,那让他不由去想象,叶大师小时候会是什么模样。想起那个照片里的小镜之,奚嘉就心里软,握着叶镜之的手就更加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