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摔倒,谁知腰间一紧,储云泽将她扶稳,淡声道:
“陆夫人,怎么站都站不稳了?”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身上,极其锐利,似要将她看穿。
阮流筝蓦地后退一步,躬身行礼。
“参见陛下,是臣妇失礼了。”
储云泽手上一空,他捻了捻指间,似有幽香残留。
“皇后体弱,劳烦陆夫人来照看她了。”
说是照看,实则却不过是侍婢。
还是他亲口答应阮莹莹的。
阮流筝心底隐有刺痛,面上却道:
“皇后是我妹妹,应该的。”
为了掩饰脖颈处的伤,她头上戴着帷帽,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一阵风吹拂而来,掀起了她的帷帽,阮流筝立马将帷帽重新拉好。
储云泽却眼尖地发现她脖颈处的伤痕,他眼眸冰冷,嘲讽道:
“陆夫人看来过得也不是那么好。”
阮流筝知他对自己有恨,连忙道道:“不打扰陛下了,臣妇先进去了,娘娘在等着呢。”
她说罢便重新坐上马车,双腿却明显有异常。
看着马车远去,储云泽对身边侍卫宋淮道:“查一下她。”
宋淮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陛下,如今那位可是您的妻姐……”
储云泽瞥他一眼,冰冷刺骨。
“朕关心臣子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不过宋淮可不敢说。
“是,陛下。”
软轿里,陆成则探手想去触碰她脖颈处的伤痕,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避开了。
陆成则喉间酸涩,从前别说是掐她了,就连凶她都不舍得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一听到她说要和离,便难以自控。
“抱歉,是我的错。”
阮流筝并不领情,她抿着唇道:“你的确有错。”
她也绝不会原谅他。
见她一脸冷漠,他又来气了。
“怎么,刚才是故意摔倒在陛下怀里的吧?又想勾引他?”
阮流筝真想知道他是不是被夺舍了,像换了一个人。
“不回答我?”
“你在发什么疯?即便我对他有意,如今也不可能了不是吗?他恨透了我!”
当年他受伤到极致的眼神她至今难以忘怀。
陆成则心底有一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开始口不择言。
“你的确不配他。”
阮流筝道:“是,我不配。阮莹莹最配了。”
陆成则闻言更气了,他抬手,阮流筝冷哼。
“怎么,又要打我了?没想到啊,陆大人竟是这样一个人。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若是个有种的,便不必藏在我这个软轿里偷偷去见她!”
“如今我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阮流筝,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陆成则将手放下,他刚才看清了她眼底的眼泪,他本就只是吓吓她,何必装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样子。
真是鳄鱼的眼泪。
当初也是用这副面孔将所有人玩弄得团团转。
等到了皇宫,陆成则自密室走进来,而她则跪在外面,没多久床榻间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