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那人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伴随着回声,倒显得更加令人背后发凉了。
“你到底是谁?有本事就出来大大方方打一架!”李怀寒握紧手中的剑,警惕地环视着周围。
听着声音是个女子,鬼族不过才刚刚落败,竟如此猖獗,这么快便出来作恶,实在可恨。
“小郎君为何如此扫兴,夜深人静的为何要打打杀杀呢?我们也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呢。”那女子听后又笑了。
那女子的声音娇媚动人,只是在这个环境之下更显得诡异。
李怀寒倒是有几分不安,这人总是躲在背后,一直拖着他们。
若真是鬼族之人,他们怕是也不好对付。
“小郎君可别着急啊,你都要杀我了,我难不成还真的要跳出去被你杀吗?我们一起心平气和地聊聊天玩一玩不好吗?”
李怀寒着实有几分不耐烦了,他拔出剑,往周围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扫向四周,震得周围的树纷纷落叶。
“哎呀,怎么动不动就出手呢?可吓死人家了!”
倏地,那女子的声音出现在李怀寒的耳畔,李怀寒一惊。
一转头便看见一粉衣女子站在他的身后,正贴着他的耳畔,吓得他连连后退。
那女子长相清纯,眉眼弯弯一笑更是容易引人沉沦,若是常人,或许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罢了。
这女子便是鬼王的二徒弟靳玉,此人狡猾多变,单一张清纯无害的脸便骗过不少人。
李怀寒眉头一皱,毫不留情地挥动着剑朝靳玉而去。
“哎呀,小郎君可真是不懂的怜香惜玉,怎么动手了呢。”靳玉边笑着边躲闪着他的进攻。
师兄可真无趣,居然让她来对付这几个小朋友,实在是看不起她了呢。不过跟这几个小朋友玩玩还是挺不错的。
靳玉只是躲闪着,一直不出手,而李怀寒显然是急了,感觉被人戏耍了,有了几分恼羞成怒。
而一旁的几个弟子也围了上来,围得靳玉有些躲闪不开。
“可真烦人呢,这么多人打人家一个弱女子,真的好意思吗。”娇滴滴的声音一出,并没有使几人心软,而是更加认真的出招。
鬼族之人最是狡猾多端,他们不说有多厉害,但是这点定力还是懂得的。
靳玉见他们一直不回话,有些烦了,便挥手出招,鬼族之人炼气,化人之怨灵,世间之怨气为已用。???
一股黑乌乌的怨气朝几人袭来,几人连避不及,但是有些乱了阵脚,而李怀寒则是有几分实力,丝毫不见慌。
靳玉是鬼王的徒弟,其实力根本就不是几个修土能够比拟的,更何况鬼族修习的武功更是诡谲多变,李怀寒等人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与三岁孩童打闹罢了。
忽然,一闪银光从几人面前闪过,稳稳落在靳玉的面前,几人还未看得清这是何物,只听到一阵凛冽的风声闪过。
一把银色的剑立于靳玉的面前,连带着一股很强的灵气。
这是神才会有的灵气,靳玉瞳孔微张,瞬间又恢复镇定。
李怀寒等人看到这把银剑立于面前,都愣了愣,只知道一股很强的力量压迫而下。
鬼修的是怨气,神修的是灵气,妖修的是玄气,而修土修的是真气。
李怀寒等人显然是没有感受过灵气,只觉得这股力量很强,压迫着他们。
靳玉抬头,只见玄衣男子款款走来,那人衣裳简朴,玄色的衣袍上无过多的花纹,仅是银丝细绘,腰间仍配着那枚玉佩,头发仅用一根木色的簪子扎起,两侧刘海随风而动,一双剑眉下的桃花眼给人一丝柔情。
但是此刻的靳玉可不觉得这人有一丝柔情,仅是这把剑就足以让她胆战心惊。
瞧见来人,纡紫上神最明显的标志便是那把银亮的长剑与腰间那枚玉佩。
靳玉这会可谓是后悔极了,她不过是被师兄坑来解决几个呆头呆脑的傻修土,却没想到给她撞大运了,居然遇上了活生生的纡紫上神。
看来今日不是脱层皮就是少条命了。
“果然是鬼族之人。”杨随看着靳玉,眼眸微眯,神色淡淡,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说得准确点,应是死鬼。
靳玉咬了咬唇,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还未等几人反应过来,靳玉便连忙溜了。
杨随眸光微凛,抬手,入骨便回到了他的手上,他显然是不不会放过靳玉的。
见两人一前一后离去,几人还愣在原地。
“李师兄,这人是什么来头,竟逼得那人一句话也说不出便跑了。”一旁的修土愣愣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李怀寒摇了摇头,他们几人与靳玉对招甚是吃力,况且还是靳玉未曾出招,只是玩似的勾着他们,这人竟能让靳玉大惊失色,其实力定是几人不可斗量的。
“不知,这人衣着也不像是哪个门派的,或许是游历凡尘的得道高人罢。”李怀寒一向自负自大,此刻感受到杨随的灵气威压,不由得也生出臣服之意。
杨随追着靳玉一路,靳玉定然躲不过杨随,最后被杨随一剑打下来。
后者心惊胆战,生怕自已今天要交代在这,杨随这番而来,定是要抓她入神狱,她若是入了神狱,岂不是生不如死。
鬼族落败之后,鬼王梵隐灰飞烟灭,大多数鬼族中人都被杀的杀,没杀的也入了神狱,而梵隐的两个弟子倒是跑的比谁都快,至今还下落不明,今日便被杨随逮到一个。
不过杨随此刻也并不知这是梵隐的弟子,只以为是哪个鬼族的族人在外头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