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安,到底生了什么?”
看着赵云安这个样子,郁新辞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她也知道现在并不适合多问。
但事涉妹妹郁清欢,她可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走到赵云安面前问。
赵云安不理她,将酒坛子举起,又喝了起来。
郁新辞直接将他的酒坛子打翻在地,“你哑巴了?你和清欢之间到底生了什么?说话呀!”
“滚!”
赵云安从未爆过粗口的嘴里忽然蹦出个生冷的字。
头也不抬,继续去拿别的酒坛。
郁新辞心里的火气一下被这句话点着了。
她再次将赵云安拿到手里的酒坛子打掉,一把揪住赵云安的衣领,“我会走,不用你赶!但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想要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赵云安随着郁新辞的力道站了起来。
比郁新辞高出一个头。
郁新辞顿时呈仰视状。
而赵云安那张朗月风清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阴鸷。
郁新辞并不怕,已然是暴跳如雷。
二人立即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付修融生怕二人转头就打起来,更害怕自己的妻子吃亏,连忙出手。
他先将妻子的小手从赵云安身上快剥开,利落地把郁新辞挡在自己身后,然后才关心地问赵云安:
“云安,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
他比谁都清楚赵云安的性格。
轻易不会动情。
一旦动情,就定是坚如磐石。
经历了这么多事,原以为马上就能喝他们的喜酒,却不想是这个结果。
付修融当然心疼他。
果然,在好友关切的话语中,赵云安渐渐恢复理智,渐渐地卸下了所有伪装。
随着付修融在他肩头饱含关心地重重一拍,他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地上,崩溃地说:“是我!是我害了她!”
“什么?”
郁新辞再次激动,刚要上前问话,就被付修融横手挡下。
他给了妻子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慢慢蹲下,蹲在赵云安的面前,“能和我们说清楚一点吗?只有你说清楚了,我们才能帮你们!”
“是我该死。那郁芙蓉被陈家折磨的不成样子,便托了人找到我,希望我能通知清欢,并带清欢去见见她,帮帮她。我想着她毕竟是清欢的亲妹妹,清欢不喜欢她,大概也是会在乎的,就替她传了这个话。不成想那个杀千刀的……”
赵云安慢慢回忆。
每回忆一句都是苦涩与后悔,说到后面时,声音已经颤抖了。
他只是想极尽可能去帮一帮自己爱的女人,想着她如今这样子,定然更在乎血肉亲情。
怎知事情会是这样?
若知道事情会这样,便是拿刀捅穿了他,他也绝对不会管……
赵云安的声音越来越小。
脸上交织的恨意与悔意却越加明显。
渐渐的,没了声音。
就在付修融和郁新辞还在眼巴巴地等着他后文的时候,他一拳捶在了自己胸口,跟着“哇”地一声吐出大口血来,全喷在了付修融的脸上,然后悲痛地嚎了一嗓子,往地上一倒,彻底晕死过去。
把个付修融和郁新辞都吓坏了。
付修融再顾不上问话,一边大声吼着“请大夫”,一面抱起地上的赵云安。
郁新辞紧随其后。
又慌乱地追着赵家家仆去请大夫。
他们在赵家守了赵云安许久,都不见赵云安醒过来。
赵家奶奶、赵霖赵侍郎、赵母还有赵家的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们听闻动静都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