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盈摇了摇头。
“迪斯佩拉魔法?”
看着落盈仍然没有表示认可,易有些着急,一股脑把所有能想到的强者全部说了出来。
“愈战愈强的汪哲涵?南堡秘传千珏术?蜃景步法?那个近战一塌糊涂的爆炸狂魔?差点犯规的巴力胡成?去年卑鄙夺冠的级大咖?到底是谁啊?”
“你果然还是太年轻……”
“那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啊?!”
易有些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一个把护符武器运用到极致的姑娘,不管是灵力还是武器本身都达到了同龄人屈指可数的高度。难道你就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您是说,她是卑……唔……”
易的音被落盈用法术强制打断。
“你也现这一点让我还算满意,但是重点仍然不是这个——你有见过夸一个人厉害还专门夸她的武器的吗?”
“这没什么吧……或许是家境显赫,又或许是恰逢时运,得到了神坤阁某位长老的亲作而已……”
“那个,绝非出自神坤阁,而且我也亲自问过本人,她说是在萦香的一位朋友所做。”
听得此语,易有些惊讶。
“萦香,还有这种高人?据我所知,那里的护符技术确实厉害,但缺乏咒迹和导书,仅仅只能制作普通的护符而非用咒线所链接的护符武器才对。”
“那么,如果这个人本身就并不是来自萦香呢?”
易思索了一会,苦恼地摇了摇头,还是猜不出。
“那你就慢慢猜吧,反正这件事我也还不确定,先不要传出去为好。”
可是……
易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理智还是让他管住了嘴。
星穹之下,二人各自分别,在雪地上留下了两条相反的足迹。
……
……
冬天的雪夜,除了寒冷,一切都静谧美好。
况且相比于其他人,吴信羽还有十月一起暖被窝,简直不要太幸福。
“那家伙都出去半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没回来?买个烤地瓜需要这么久吗?”
“可能人比较多吧——话说,你比较关心她哦,信羽?”
“我只是觉得太晚了她回来会吵到我们而已,毕竟时候不早了。”
吴信羽如是回答着屠奕的调侃,还不忘摸了摸十月的脑袋。
“只是因为是冬季的缘故吧,所以天黑得比较……哦呀?!你们看那是什么?!”
循着屠奕手指的方向朝窗外看去,只见北边的天空落下一束刺眼的白光,精准地聚集到了某座高台之上。
“那是贤人塔吧?”
“应该是。”
即使阵法生了爆炸,凭借大贤者强大的实力还是想办法让它重新稳定了下来。而此刻,溟涌仪式已经接近末尾,也就是聚集的月光最为明亮的时候。
“利用溟涌产生的独特能量,这个法阵就能将毒虫病的本质解析出来,并且加以利用。”
大贤者一边解释着一边将法阵缓缓收起,用咒脉视瞥了一眼徐梦娴。
“果然,刚才情急之下还是没能及时防御好每个角落,你的右臂被咒能刺穿了一个小洞,后续要把里面残留的能量取出来,否则会阻断灵力的正常运作。另外,位于景门的那块护符刚才擦过了你的大腿,现在仍然在往外流血。”
“您当初,也对我使用了这一招是吗?”
“准确地说,我只是略带自我兴趣地扫过所有孩子,却有些惊异地现你的精神力特别强大罢了。”
“能教给我吗?”
“为什么?”
“我想,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一定还是会踏上战场,敌人是卑兽也好,是人类也好,又或者是为了治疗伤者也好,总能派上用场。”
大贤者没有继续理会徐梦娴,自顾自径直走出了门。
星穹之下,只剩下少女一人孤身站在原地。
也许只有很久很久以后她才会明白,有些技能,并非努力就能学会的,隔阂在它们之间的,可能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比如,种族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