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们离婚的事,有点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去领离婚证。
可沈斯衍事情确实多,以他的性格,如果办理好了各种手续,不用她催,他也会主动联系她。
毕竟,比起她,他才是更想离婚的那个人。
也正因为这一点,这半个月里,她才会安静地等他消息,一次都没催过他。
这时,沈斯衍的手机响了。
阮蔚看到沈斯衍接起了电话,那一个“喂”字,听起来跟她聊电话时很不一样。
他的语气是温柔的。
阮蔚几乎立刻地就猜到了电话那边的人是林芜。
她正这么想着,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沈斯衍松开了衣柜上的手,说道:“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房间。
阮蔚看着他离开,没有叫住他。
一会后,她听到了汽车声。
沈斯衍离开了老宅。
阮蔚闭眼,平静地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
因为要送沈景心去学校,早上六点多,阮蔚就醒来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沈斯衍昨天晚上没有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
阮蔚已经不在意了。
她脸色如常地看了下时间,得知沈景心还没起床,便过去叫她起床。
沈景心房门还锁着。
阮蔚只好伸手敲门。
好一会儿之后,沈景心才起来开门。
见到阮蔚,沈景心抿起了小嘴,不高兴地说:“妈妈,你敲门敲这么大声干什么?吵得我头都疼了。”
她昨天晚上把事情跟芜芜阿姨说了,芜芜阿姨虽然说妈妈是她妈妈,由她送她去上学是应该的。
可芜芜阿姨语气好失落。
她为此觉得特别愧疚。
晚上她都做了好几个噩梦。
现在还被阮蔚吵醒,她心情特别不好。
阮蔚看着她对她发脾气,没有生气,她平静地说:“这里距离学校远,再不起床来就不及赶去学校了。”
因为不是林芜送她去学校,沈景心都不想去上学了。
她闷哼了声,没说话。
可她任性归任性,却也知道不能在上学这事上任性。
她趴在床上,闷闷不乐道:“知道了。”
她趴了一会后没动,看向阮蔚:“妈妈,你帮我挤牙膏。”
阮蔚:“嗯。”
在阮蔚进去了浴室后,沈景心拿起手机,给林芜发了信息说早安后,才进去了浴室,拿起阮蔚给她挤好了牙膏的牙刷刷牙。
阮蔚在她快刷完牙时,用热水热好了毛巾拧干,递给她擦脸。
她拉开衣柜,看了看,问道:“要穿哪一套?”
沈景心看了,说道:“妈妈,衣服我自己会换,你先出去吧。”
阮蔚拉上衣柜:“好。”
阮蔚离开后,沈景心翻出昨天特意从家里带过来的衣服穿上。
这是一身超酷炫的迷彩服,是昨天芜芜阿姨给她挑的。
她今天就要穿着这身衣服为芜芜阿姨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