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捏着脸更凶的亲下来,又困又得挨亲,崔姣动都不想动,她只想睡觉!
几l欲睡过去,又被亲醒,崔姣忍无可忍,张唇咬了他一口,接着翻身骑上,恼道,“殿下再打扰妾,别怪妾对你不客气!”
她说完就发现自己摁着苻琰的胸口,他躺在床铺上,墨发微乱,唇被咬破,沾了一些血,乌眸似海,
眉骨近妖。
崔姣被他勾引到了,有刹那感慨,难怪世人总说美人计最能诱敌,就连她也中招,苻琰这副好皮囊,跟他多睡几l次也不亏。
崔姣扒衣服,学着苻琰的语气说,“殿下乖些,妾会好好疼殿下。”
苻琰似笑非笑,衣衫半敞,肌肉虬结,一翻身就把她给镇压了。
--
隔一日便是裴用大婚,苻琰穿上崔姣前日缝好的常服,在黄昏时前往裴用的府邸去赴婚宴。
这日天不算太好,下着小雨,一路淅淅沥沥的,至府前被迎进去,皇后等人皆在场。
不多时,裴用身着喜服携新妇进来拜堂,皇后端坐堂前由他们敬茶,一脸欣慰的赞了几l句,脱掉腕上的一对玉镯子给了新妇。
拜完了堂,裴用和新妇入洞房,客人们纷纷入座,男客在外院,女客在内院,苻琰与相熟的大臣坐到一起,期间不免又谈及太子妃,苻琰应付了几l句,就见左仆射王裕来给他敬酒,客套了一番,他才说明正题,“太子殿下这几l天有没有进宫去见陛下?”
苻琰前日才见的皇帝,和王裕不会坦言,淡声道,“近来诸事繁忙,孤倒无暇入宫。”
王裕苦着眉头唉一声,拉苻琰到无人处,与他说到,“太子殿下有所不知,皇帝陛下现今在寝殿紫宸殿内私藏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原是襄王的妾室,皇帝陛下不顾人伦,将那妾室接到身边,微臣听闻,皇帝陛下还有意立她为才人。”
“这才人五品,比您……”
后面的话不好说,但也叫苻琰明白,皇帝这事做的太过分,就算与人伦无关,也不该给崔三娘五品的才人,苻琰的生母才只是六品宝林,难道崔三娘比苻琰的生母还高贵吗?挑拨的极高明。
苻琰神色如常,说,“王元弼找错人了,母后是后宫之主,该由母后来管,孤不便插手。”
王裕急切道,“若皇后殿下真会管,微臣岂会来找太子殿下,昨日贵妃娘娘就去找了皇后殿下,可皇后殿下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本就不能只说是后宫之事,这还关乎到陛下的名声,太子殿下试想,若天下人都知道,陛下不顾纲常伦理,岂不叫天下人谩骂耻笑,当下突厥蠢蠢欲动,此事若伸张出去,必定民心不稳,这动摇的是江山社稷啊……”
昨日皇后身边的中官特有交代,这事皇后会管,王裕如此着急,说的话不像是作假,但也未必是真。
苻琰微有沉思,道,“孤一人入宫谏言,恐陛下猜忌,不若王元弼与孤一同入宫劝阻陛下。”
王裕看他犹疑,自想王贵妃让他传话给太子,是想借太子之手赶走崔三娘,可太子看起来优柔寡断,也不想为此惹得陛下不快,若他不和太子一起进宫,只怕太子也不愿揽此事,细想想,只要能解决掉崔三娘,就是暂时让陛下不高兴,来日有王贵妃安抚,也不会危及到他的官位。
他咬咬牙,便答应下来。
待宴罢,两人便去了大明宫。
彼时皇帝正听了崔明秀
与他埋怨自己在王贵妃处所受的诸多委屈,乍听太子和王裕前来拜见,便好生安抚过崔明秀,才出去见人。
皇帝出来时,穿的仅是普通平民的圆领衫,这殿内有火炉,倒不太冷,但皇帝穿这衣服,便显得不庄重了。
苻琰与王裕行过礼,皇帝看见王裕便想到崔明秀说的话,心有不悦,只给苻琰赐了坐,王裕侍立在一侧。
皇帝笑着道,“你们来见朕,所为何事啊?”
王裕看了眼苻琰,想着自己先开口,苻琰才能起这个话头,便先跪下,铿锵有力道,“微臣不忍陛下清誉被毁,遂与太子殿下前来规劝陛下,求陛下将那位娘子送出宫!”
皇帝立时道放肆,斥他,“明秀是何等懂事乖巧的小娘子,贵妃欺她,她都不曾为此记恨贵妃,贵妃倒是厉害,朕不罚她,她倒差使你来进谗言!”
王裕忙道,“陛下圣明,微臣来劝陛下,贵妃实不知此事,微臣实在不忍看陛下遭百姓唾骂……”
“来人!来人!把这乡巴佬拖下去!给朕狠狠打二十板!”皇帝急躁的朝外喊人。
王裕惊慌失色,“微臣是急言,可微臣一心为陛下着想,太子殿下您也劝劝陛下……”
苻琰坐着未出声,王裕便知这回他自己倒霉了。
外面进来小黄门,架着王裕出去,生生打了二十板才将其送回府中,王贵妃那头得知消息,更是惊吓的不敢再轻举妄动。
皇帝打完了王裕,再问苻琰,“太子也是来劝朕的?”
苻琰默了默,道,“王元弼说的不无道理,阿耶是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那女子毕竟曾是襄王的人。”
皇帝何尝不知其中害处,父子聚麀,这在哪朝哪代都称得上是丑事,可皇帝一想起自己与崔明秀独处时的畅快,便不舍得跟她分别。
皇帝道,“朕贵为天子,被万人敬仰,朕高高在上惯了,你不知,朕已经有许多年没感受过儿女情谊,明秀让朕重燃了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