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看见来认识我妻真也和社长的熟人后,她点了点头,示意这里交给他们了。
与谢野晶子对军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福地樱痴不打算立刻走,他还想劝说福泽谕吉回到政府,和他一起完成理想。
于是他叠着二郎腿,看我妻真也像个忙碌的蚂蚁,不停折腾为福泽谕吉测量体温。
看到福泽谕吉昏迷中还这么被折腾,福地樱痴噗笑出声,出手拦住我妻真也,“弟弟,你再这样为他量体温,说不定他还没愈合的伤口又要撕裂。”
我妻真也不喜这个人,权做没听见,避开福地樱痴的手。
福地樱痴这下也看出来了,友人的弟弟这是讨厌着自己呢。
他耸耸肩膀。起身就出去了。
等福泽谕吉醒来再见面也不迟。
他一推开门,就见他这次来横滨带来的少年,末广铁肠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走,先去吃饭。”福地樱痴伸着懒腰。
末广铁肠从门缝中见到那个白的身影,瞳孔紧缩。
“怎么?你认识?”福地樱痴现他的异样。
末广铁肠声音从嗓子眼中挤出,听得出来他十分震惊讶异:“队长,他,那个人,和港口黑手党领长得很像!”
知道末广铁肠从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福地樱痴眼神变化,回看一眼紧闭的病房,同样拎着末广铁肠出了医院。
随便找了一家客少的餐馆,坐下后,他对末广铁肠说:“怎么讲?”
末广铁肠如实说:“我六岁时,在欧洲赌场,见过港口黑手党的领,侧脸以及身形都像极病房中的那个人,没有一丝变化。”
福地樱痴:“你现在都十五岁了,要是六岁,那就是九年前,可真的有人九年时间都不会变化一丝吗?”
末广铁肠握拳,“队长,如果再让见一眼港口黑手党领,我一定能辨认出他们两个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福地樱痴觉得有道理,可随后他漠然,“我要是能见到□□领,我也能辨认出他们两个是不是同一人。”
末广铁肠现自己说了傻话,满脸通红。
福地樱痴摇头:“吃饭吧,这件事先放下,□□领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意面端上来,两人都将这件事放在心底。
到了下午,福地樱痴来到病房,福泽谕吉还是没有苏醒。
我妻真也脱掉鞋子,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块,在福泽谕吉怀里睡的很香,脸都睡红了。
坐在沙上,福地樱痴盯着我妻真也看。
怎么也无法将这个人和□□领联系在一起。
□□领臭名昭著他有所耳闻,年迈,暴力狠厉,崇尚血腥与武力……
“是装的吗?”福地樱痴盯着我妻真也想,可是福泽谕吉这么精明,别的不说,福泽谕吉识人用人看人的能力,福地樱痴敬佩不已。
要是装出来的纯白,怎么也不会瞒过福泽谕吉的眼睛,福泽谕吉根本不会让邪恶的人近身。
可是末广铁肠也从来不会说没有依据的话。
福地樱痴在两种想法之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