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事情,我知道了,也明白你的意思了。”
迹部不是自怨自艾之人,虽然很不舍得与前辈在一起的日子,但人总是要分开的,就像是手冢。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进入到代表队的名单里,但至少自己要在最后一刻争取。这样才不会离他很远。
只是,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场景。
与阿川前辈分开的场景。
心里很不爽啊!迹部眼眸有些凶狠,看得凤镜川一阵疑惑,正想询问,却见他转移了视线。
“那么,为了赔罪,今天一整天我都是你的陪练怎么样。”凤镜川笑道。
迹部冷笑一声:“好,这可是前辈你自己说的。”
“当然,绝不反悔。”
自罪孽不可活,凤镜川一整天都在被迹部操练着,连片刻的休息都不曾有。
直到黄昏落幕,迹部才停下来,凤镜川瘫坐在地上,累得动也不动。
迹部同样很累,但消耗了过多的精神力,剩下保证了自己原有的心情,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阿川前辈,别坐在地上,凉。”迹部的好心情看见凤镜川坐在地上就维持不住了,他恍然觉得自己像是前辈的老妈子一般每天都在纠结担忧他的身体状况。
凤镜川懒懒朝他伸手,“不想动。”
迹部差点不华丽地翻了一个白眼送给他,皱着眉头一把拉起来。
凤镜川借力起来,顺势把人抱在怀里,“嗯,小景身上香香的。”
迹部脸色一黑,极力挣扎,任谁说一个大男人在运动后还很香,那肯定是在骂人。
“你赶紧给我起来啊,前辈!”迹部咬牙切齿,看着眼前一块白得发光的脖颈,他是花了很大意志力才控制自己不在上面咬一口。
逗人要有限制,凤镜川显然很明白这个道理,立马松开手站直,眼神明亮纯净,面上没有露出一丝破绽,仿佛刚才的那一切不是自己做的。
迹部不由扯扯嘴,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走在前面,迹部扯着衣领驱散汗臭味,突然想起凤镜川说的香,他脚步一停,拉过衣领闻了闻。
!!!
什么香,香什么,那人怕不是嗅觉有问题吧,臭死了!
自己竟然还莫名其妙地信了那人的鬼话!简直太不华丽了!!
明明是他自己身上的香气,还怪在我头上!
迹部咬牙,脸色既羞愤又懊恼,狠狠地甩下手,迈着急促得步伐把人仍在身后。
凤镜川漫不经心地跟在他后面,他看着迹部起伏不定的嵴背就知道这人又在别扭了。
哎呀,小景真是的走那么快干嘛,我还有一个橘子跟他分享呢。
要是迹部听见他的想法,肯定先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冷笑:“阿川前辈,你一个人慢慢吃吧,建议多吃一点,补下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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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完成!
有错别字的话麻烦小可爱们抓下虫,看得太久,我自己可能没注意到
凤镜川要离开训练营的消息没有大肆宣扬,只有迹部和入江几人知道,就算没有告诉大家,但周围莫名的气氛都让人感觉到不对劲。
但每天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选择离开训练营的人也不是没有,所以这样的消息隐藏在人群中并不觉得惊讶,相对的,远征组归来给他们带来的威胁与紧迫更让人紧张,平常的训练也更加认真。
球场上,国中生们都在专心致志对打训练,作为国中生两个一年级新星,越前从进入训练营那天败给德川,所以有事没事就跑去挑战,于是没了对手的鬼就对上了同样败给他的远山。
德川是个优秀的对手,在经历过地狱般的失败后,他的实力大涨,别看他平时不爱说话,阴沉着脸,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冷酷的模样,实际上为人方面还是蛮不错的,或许是在越前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在训练时总是忍不住冷言指导。
所以,尽管是傲娇的越前也很感激他。
又是一天过去,黄昏降临,随着最后一丝橙光消失在天际,训练营在黑暗中点起了灯光。
凤镜川返回宿舍的途中,总觉得训练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每次看见一个人从他面前走过时他们的表情都很复杂,激动还是惊颤,看着他就像是什么洪水猛兽般飞快离开。
脚步一顿,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无言摇了摇头,大步朝着宿舍走去。
今天他们的训练罕见很少,能够很快完成,所以留给了他们很多自己的时间。
想起结束时入江邀请他去天台的事,凤镜川心有所感,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回到宿舍快速洗了一个澡,然后才去赴约。
夜晚十分静谧,与白天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路灯的淡黄色光芒,清爽的夜风,瞬间让心灵平静下来,洗去一天的劳累。
凤镜川并不着急,他漫步于此,偶尔停下来欣赏,在全世界这样的夜空景色可以说是平平无奇,但难得的是那份心情,和赴约的人。
凤镜川心情好极了,弯着眼睛来到天台。
入江此时正抱着萨克斯坐在那里,微风拂过,那头卷发轻轻波动,“镜,你来了。”他看见凤镜川应邀而来,背光的人仿佛从光里走出来,美得惊人。
凤镜川含笑轻道:“奏多,我来了。”眼睛下滑,看见入江手里的萨克斯眼里没有一丝意外,他挨着入江坐下,“奏多,要吹给我听么。”
入江握紧萨克斯,轻轻“嗯”了一声,“镜有什么想听得曲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