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自由没有放弃对酒店nv郎的追求。他相信酒店nv郎是他这辈子的真ai,红润的脸蛋,扑朔迷离的眼眸,金丝猫般的发丝,没有一处不令吴自由心神danyan。
在军营伙房当杂工兵的两年,他曾好几度半夜偷偷潜出营区,徘徊在酒店附近,守在店门口的角落,就只为了看nv郎一眼。
某次,吴自由终於忍不住,在nv郎走入较无人的巷弄中时,他冲上前,挡在nv郎的面前,噗通一声,吴自由竟跪在地上,吓得nv郎惊呼倒退。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但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吴自由真情地坦白,他跪在地上,紧闭双眼,以为nv郎情急之下会将他踢开,然而片刻後睁开眼,发现那nv郎只是退开一大步,惊恐地瞪着他。
「你想要跟我聊天的话……可以到酒店里,」nv郎胆怯地说:「但下次要带足够的钱来。」
「有,我开始赚钱了,我在军营的伙房,那儿有吃的,也有喝的,还有一些些薪水可以领。」吴自由说时,露出天真的灿笑。
「好……那,」nv郎绕过他,「如果你愿意的话,明天晚上我还有班,你可以来找我。」
「没问题。」吴自由欣喜若狂,目送nv郎离开。
自那天起,吴自由变彻底陷入情海,他几乎将在兵营里攒下积蓄,都花在nv郎的酒店上,就为了能够每周见她一面。
一年过後,吴自由开始意识到,他的nv神并非只跟他一人约会,在平常时间,他还会与很多男客人喝酒聊天。吴自由妒火中烧。
「难道你一定要跟其他人聊天吗?」吴自由不懂男nv感情问题,他单方面质问nv郎。
「这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单纯陪你们聊聊天罢了,我并不属於谁的,我属於我自己。」
「那你愿意跟我结婚吗?」吴自由问得相当直接,语气与刚上幼儿园的小男生一致。
而这问题反倒让尴尬的让nv郎噗哧一笑。她觉得吴自由虽幼稚且可笑,但却有着与心智不相符的老脸。nv郎笑到岔气,抱着肚子蹲在桌边,最後稍微缓和情绪後,才勉强回应道:
「这年头,想结婚不容易,你知道吗?复兴市的年轻人,几乎不结婚了。」
「是吗?」吴自由不明白其中道里,依然认真的说:「但我是真的想跟你结婚呀,做什麽我都愿意。」
nv郎自知,用平常聊天的方式,是无法搪塞过这幼稚的老男人,她只好耸耸肩说:
「好吧,如果你可以在复兴市买一栋房子,那我就跟你结婚。」
「一言为定。」吴自由燃起熊熊的斗志。
吴自由开始努力攒钱,他把军营伙房的收入,全都存在一个塑胶小猪扑满里。有闲暇之余,便在营区中低头寻找铜板,他总能在神奇的地方发现一两枚铜板,有时甚至让他捡到钞票。
奇怪的行为很快引来营区弟兄的好奇。
「吴自由,你们天都在捡地上的铜板是为啥?」有人问。
「为了跟喜欢的nv生结婚啊!」吴自由信心满满的说。
但当吴自由红着脸,将自己跟酒店nv郎的约定全盘告诉伙房弟兄时,所有人笑得前翻後仰、连滚带爬。
「在复兴市买一栋房子,你知道要多少吗?」笑道喘不过气的弟兄问。
「还不知道,但我肯定会知道的。」吴自由说。
「来来,我算给你看,就你现在的伙房薪水算,这样……」有人按起弟算机,给了吴自由一个时间。
「大概要花你三百年的时间,能买一栋喔,还是最小间的,如果只是要si後买个墓碑,可能三十年就够了,不过吴自由啊,你已经是老头子了,还有三十年吗?」
吴自由整个慌了。之後的日子,他开始认真研究复兴市的房子,但无论他怎麽看,都是他这辈子买不起的,无论他怎麽四处去打听,无论他问过多少的仲介商,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凭他的能力,两袖清空,白手起家,绝对不可能。
然而,某天夜里,伙房弟兄的谈话,一百八十度地改变了吴自由的目标。
「啊呀,你们说,那酒店nv郎不是有点过分,这不就是在戏弄他吗?」
「可怜的吴自由,被耍得团团转也不知道。」
「他就算捡遍全地球的铜板,大概也买不起复兴市的房子。」
这时忽然有一个弟兄大声反驳所有人。
「谁说的,有可能买得起好吗?如果番薯岛发生战争,你想买哪块地,你想买多大的房子,都可以!」
躲在门边的吴自由,眼神中闪过一道光芒,彷佛在绝望中看见希望。
只要发动战争,他便能够用小猪扑满里的y币,买下复兴市里的任何一栋房子。
复兴市的上班车cha0总是十分拥挤,汽机车紧密占据整条大马路,废气排放、驾驶人的急躁鸣笛,让整个复兴市的早晨显得特别杂乱,整个市民们都往固定方向而去,像是无知的沙丁鱼群,朝捕鱼网冲去。
吴泰南站在上班车cha0最拥挤的十字路口。他依然举着白旗,试图劝诫复兴市的人民,不要再继续盲目为资本家打工。
「大家快醒醒,你们可以活得更自由,不需要花费大半的人生,就为了赚几片遮风挡雨的瓦片。」
但一周过去,复兴镇市民已经逐渐将他当作是个笑话,不再有人记得,他曾经鼓舞番薯岛,反抗暴政,迎来人民的自由。
「他就是个不想工作的野人。」有人们这样评论吴泰南。也有人批评吴泰南,说他ai好叛乱成x,没有暴动或抗议便浑身不对劲。
某日,有几个成天窝在家中不工作,已看清社会现状,决定这辈子已粗茶淡饭过生,其余别无所求的年轻人,找上了路边独自举白布抗议的吴泰南。
「吴泰南主席,我们很了解你的想法,」一个年轻人目光真挚地对吴泰南说,「就算再努力,我们这辈子也只能被困在底层,永远翻身不了,与其做过多的努力,不如选择放弃,过上简单的生活,如此一来就不会有这麽大的压力。」
「为什麽你们不反抗呢?反抗这个社会,我们可以集结起来,一起创造一个更平等的社区,或许从番薯岛的南边开始……」吴泰南试着给一些想法。
「不,」年轻人惨笑,「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人民对抗政府了,跟五十年前不一样。」
吴泰南忽然醒悟,他缓缓垂下旗子,目光中出现气馁,这是他这辈子,,我在这时代,基本上没有任何贡献。」吴泰南说。
「我有读过您过去所有的文章,还有自由党宣言,如果不是你,也不会有现在自由的番薯岛。」酒店nv郎说着,念出几段吴泰南曾经写过的文章,并且琅琅上口:
「你有听见人民的声音吗?有听见人民不敢说的呐喊吗?千里越洋来小岛,若不自由宁投海,反抗吧!革命吧!你会看见被b进牢笼的野兽,终将毁灭世界。」
原来这酒店nv郎,其实同样是复兴大学毕业的学生,但毕业後求职之路不慎理想,决定在酒店内工作,赚取相较一般上班族更高的薪水,她情愿忍受每天来来去去男人的sao扰,也不愿作个低薪族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