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落对他的表现到底哪里不满意?
谢柏群咬着下唇拼命地回忆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是第一次任务里拧断了招待所的水龙头?
还是因为他身手太差没能抓住人?
是第二次任务里不够警惕?被人狠狠地坑了一把,还耗费了多余的警力?
还是自己躺在医院里的时候太娇气?
不配合治疗还总是喊疼和掉眼泪?
谢柏群想不通自己错在了哪个点,委屈得眼眶泛红。但这一次他一滴眼泪也没掉,如果这是肖落不喜欢的点,他都能改,但他还是觉得委屈。
为什么肖落什么都不和他说?
要用这种方式赶他走呢?
在最初的反胃过去之后,肚子里只剩下了钝钝的痛,他和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隔了一层厚厚的玻璃,过了很久才反映过来有人喊他的名字,周居同去而复返,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谢柏群看上去已经回复了正常,温和地笑了笑,慢慢地喝了小半碗米浆。
甚至在医生来常规检查的时候,主动提出了下地走走的要求。没两天就能自己料理自己的生活了。
“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你血压好像有点低。”
“毕竟这两天都只喝了点米浆糖水的,血压低也正常吧。”
“也是,要我说你就是你们领导给惯的,这不是能吃进去东西也能下地嘛?”医生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我想要一点助眠的药物可以吗?我这两天睡眠很差。”谢柏群没接医生的话茬,换了一个话题。
“可以昂,我迟点给你开,你这是才缓过来,之前那十几天你那都不叫睡觉好吧,叫昏迷。”这医生也挺话痨的。
谢柏群说的很坦然,医生反正也知道他什么情况,端着没意思,不如直说让自己舒服一点,谢柏群一个晚上可以被吓醒无数次,有时候冷汗能把整件衣服抖浸湿,明明男生就在他旁边的小陪护床上打盹,但谢柏群一声也不会吭。
多没意思啊。
周居席快疯掉了。
他当时确实随便地提了提申请,问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可能加进肖落的编制,不用那么憋屈,领导说看看,周居席也没啥意见,他是个挺随遇而安的性子。如果不能调他就继续在家乡干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后来他确实加进来了,但他没有想到谢柏群被踢出去了,从他进组以来整个组都是愁云惨淡,唉声叹气。
钱澈在整理案情的时候再度叹了口气:“唉,要是柏群在就好了,之前都是他做案情整理的。”
翁宋在电脑上敲着物证尸检方面的报告,也叹了口气:“我真不想写这个,之前他写这个东西可快了。诶星空你看看这个格式要调成什么样来着?”
“自己百度,我这把游戏没完呢。我之前答应谢柏群带他刷战绩的。”孙星空光明正大地摸鱼,翁宋和钱澈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