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次的爆炸就交给当地的警方去查,先把爆炸案撇开,咱们专心孟磊的案子,这事撂久了社会影响不好。”
周居席还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忍不住问:“啊?发生啥了?我感觉这个案子还好啊,又不血腥不恐怖的,而且我们这儿还没倒腾清楚什么情况呢,怎么就上升到社会影响了?”
“你都不上网冲浪的吗?”孙星空接了一句,“我把截图发群里了,你们还不知道情况的可以看一眼。其实总结来说,就是各种奇怪的指责和猜测被混在一起了,搞的这个事的讨论度就莫名很高,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好讨论的,一开始报的是医闹嘛,后来又出了孟磊这事儿,就变成说是医闹的人是因为孟磊被治死了所以才有人医闹,又有人说是因为孟磊的用药失误是低级错误。
所以很可能是医院的人的蓄意谋杀,然后话题现在已经发展到说孟磊犯过强的那事儿,受害者是贺兰心,然后受害者就和强她的人结了婚。”
“这些都是热门话题,噢,然后还有另外一个帖子冒出来说,贺兰心不是被强的受害者,受害者另有其人。”
“不扯那些有的没的。交代一下两边的进展。”肖落打断了孙星空的网络舆论科普。
谢柏群的注意力好不容易才从肖落的胳膊上移开,这会儿才想起来说:
“那个工厂的负责人没走吧,等会让他回去做个笔录,他提到说,他听孟磊说实验室里做的货很赚钱,就是那个现在爆炸了的地方。
但是实验室的人和孟磊很不熟,可见这个厂虽然是挂在孟磊名下的,但是孟磊并没有权力对实验室进行管理,不排除孟磊因为透露实验室做的事情,而被灭口。”
“要真这样可就麻烦了。”钱澈皱了皱了眉头,又说:“我们这不是正在继续排查孟磊的社会关系和过往经历嘛,比较值得注意的就是网上现在发酵的那个强的那码子事,也不太算无中生有,我联系了孟磊通讯录里常打的几个电话,有些是会和他一起去喝酒的朋友,说孟磊确实是个好色之徒,经常吃女人豆腐。
但具体的那些人也就不清楚了,孟磊和他们算不得多熟。星空也在查有没有相关的信息。”
“我刚刚正说我查的这事儿呢,您就把我打断了。”孙星空有些不快乐地说。
肖落没啥架子,毫无芥蒂地给他道歉,“我的锅我的锅,你接着说,我不打断了。”
“我扒拉了半天,扒拉出最早传这事的那条微博,那个号的时间太短了,可能是小号,我就从那个小号的一些信息里面去挖,让我挖到了一个大号,那个大号在六年前,发过一条微博。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人,我迟早要杀了他。”
“这种气话也不能说明什么吧?”周居席困惑发言。
“那如果这个账号的拥有者,恰恰是钱小臻呢?不觉得太凑巧了吗?”孙星空轻声说道。
谢柏群隔空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一圈人都在看他。
“都看我干嘛?”
“看你点头点得那么欢,以为你想说话。说说呗,高材生。”肖落空出手里在他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我就是想说太凑巧了,不管她是不是具体实施行为,或者说不管她是不是授意shā?rén的人,她必然知道些什么。因为还有另一件没有解决的问题,是凶手到底怎么从现场的监控里消失的。”
“说到这个,我也又看了一次监控。”周居席说,“我觉得你们俩之前说的那个从小推车旁边过去的也不太靠谱。凶手进医院的时候有被拍到,我和局里的小兄弟又来回翻了前前后后的监控,也用软件做了进出医院的对比,却怎么也没有看到凶手离开医院的图像。”
“啊,肖落!”谢柏群猛的一拍肖落的肩膀,“我们忘了一件事情!”
肖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觉得脑震荡的可能是自己。
“啊您给换个药呗,这个药刺激性比较大,疼。”谢柏群突然对旁边的医护人员说。
“没事,您有什么用什么,不疼。”肖落对着突然被点名的医护人员示意继续,轻轻捏了谢柏群的手一下,“忘了什么赶紧说,注意力集中点。”
“你当时觉得那几个进医院的人很奇怪,最后实际闹了乱子的却只有一个人,那那几个和他一起进去的人是干嘛的?一起去看热闹吗?”谢柏群黏糊糊地回握他的手,贴着肖落坐着。
“笔录好像是说他们是医闹那个人的朋友,一起去讨个说法,他们也没想到对方突然就发难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什么反应,就在旁边看。”钱澈回忆了一下她在局里听来的说法。
“我和肖落看监控的时候,虽然注意到那几个人有不在监控的时候,但是时间很短,加上我们知道这几个人最后都被警方带走了,所以看监控的时候完全没有多想。”谢柏群解释。
“噢,确实,我把前后这几个人的图像截出来对应了一下,有一个人虽然从头到尾戴着口罩,但是身形好像是有一点差别的,我把对比图发在群里了。”孙星空秉承早干完早放假的选择,动作非常迅速。
“那几个人还拘着吗?”肖落问。
“没有啊,故意伤人的那个肯定拘着,另外的几个也没干什么,做完笔录就放了。”
“走,回去拿那几个人的资料。”
在监控上被孙星空挑出来的身形略有改变的人叫做李奇。
二十八岁,身形和拍到的凶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