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志军:我的事,哼!她自己弄,你看她还笑嘻嘻的!没得事不打紧。嘿嘿!还笑,咋搞起的哇!疼了,指甲都剪不了,嗯是的,哈哈!
我真想拿我手里的剪刀摔到背后看笑话的人身上,不知轻重的亲儿子,我的亲老公。我这一百三十斤的体重蹲了几分钟感觉还是有点吃力,背后传来板凳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的亲老公用脚踢过来一个矮凳,在铺子上也就这一个矮凳,还是生果果的时候买的,诶!扯远了。真是的,看热闹看到自家妈和老婆的头上,就不能用手拿过来,又不是多重。脏话在我嘴里是说不出来的,我用白眼回复了我的不满。
张志军:嘿嘿!这要好多年才能形成这样,咋搞起的,安!
张志军:啧啧!喊你不听话,脚趾甲要剪。
曾小花:嘻嘻!呲呲!
张志军:哈哈哈!
张志军双手交叉背后,好似领导慰问。不过别人是亲切慰问,张志军是诙谐慰问。
我李雪:远点,挡光。
我小心的用剪刀一点一点的剪,没有修剪过的灰指甲像极了枯树枝,但比枯树枝坚硬多了,剪多剪少老人都呲牙,应该也是极疼的,十指连心,脚趾也是指嘛!我用湿巾纸擦了擦脚趾,用酒精喷了一下消毒,继续剪,老人脚趾小时候受冻过,可以想象冻疮有多厉害,老人经常念叨那时候因为脚趾头生冻疮坏死,父母以为自己死了,以老人的话说就是命硬,熬过来了,命是活过来了,可这一残疾的脚趾头怎么也抹不掉曾经的苦难,左脚只有母指正常,其余指头都不正常,食指长,总是疼,应该是承受力太多吧!这根长的指头最是难剪,因为就是它最疼。
我:不要干扰我,你来!
张志军:嘿嘿!啥子哦!我走开!哈哈哈!
(后来才知道这样徒手剪灰指甲是不对的,非常容易转染,果然一年之后我的手指被转染了,还好现及时,把婆婆妈送去专门修剪灰指甲的洗脚房,专业的就是修剪的好。我真是又白费了孝心,做砸了事,唉!还好现了。)
曾小花:哎呀!疼!
我看了看,没出血啊!
张志军:咋子了!哈哈!还小气呢!又没出血那里疼,忍到点,剪了就好了!
看到老人疼的样子,有点不忍,望着张志军。
我:不剪了,疼。
张志军:剪,那么长,不剪她也是疼,剪!
我:你来!
张志军:你,你,必须是你,你是她的乖儿媳妇。
我:你不是她的乖儿子哦!你剪她就不疼了。
张志军:我来,我来他更疼,那必定一剪一准见血,嘿嘿!快剪,晌午了,我去煮饭,把米煮起,你来。
也许看着自己妈喊疼了,这个亲儿子终于走开了。
我:忍到点哦!马上就好。
曾小花:哎哟!还是你对我好哦!不然有这么好命哦!
老人说这话一次听着挺欣慰的,经常听到,其实自己挺心虚的,就夸人夸一次是很高兴的,可每次同样的话感觉很违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