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婶子被甘奇正说得心动,但还是嗔了一句,说道:“那些有钱人家就是随手撒钱而已。咱们正经租宅子,哪能有什么赏。”
甘奇正见张大婶子松了口,赶紧趁热打铁,说道:“今天天晚了,张大婶子,您先把钥匙给我。
我把租宅子这件事给办妥当了。
明日里我把这块碎银子找开了,再把租金给你。”
张大婶子把宅子租了出去,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当下笑着说:“几十年的邻居,还能信不过你?租金不用着急。”
说罢,张大婶子回房,拿出了隔壁宅子的钥匙。
甘奇正拿到钥匙,一刻不敢耽误,赶紧跑出门,来到隔壁的宅子旁。
三个乞丐火遁或站,在甘家门口愣愣看着。
甘奇正打开了隔壁宅子门,招了招手,请三个乞丐进门。
三个乞丐还是一声不吭,走到隔壁宅子的门前,鱼贯而入。
甘奇正待三个乞丐进屋,匆匆说了一声:“三位大叔,你们自便。”
说完,一溜小跑着回家,一句话不说,开始从柴房里面往外搬柴火。
甘母正在院子中,趁着日光正好,绣着帕子,帮补家用。
看见甘奇正一声不吭,连一声“娘”也不喊,小跑着进了柴房,不一会,捧着柴火从柴房里面往外搬——
甘母惊讶地喊道:“你这孩子,不是在做工吗?怎么回家了?”
看见甘奇正往外跑,甘母急了,把绣品往篓子里面一放,站起身来,想去阻止甘奇正。
谁知道,甘奇正动作迅,他娘在身后,怎么喊也喊不住。
甘奇正第二趟回去搬柴火的时候,给甘母扯住,问道:“你把柴火搬哪里去了?”
甘奇正手上捧着柴火,喘着粗气说道:“隔壁啊,张大婶子的宅子……”
“你这败家子!”甘母气得抓起一旁擀面杖想要揍他:“咱家柴火不够,你为什么把柴火搬到隔壁家去了?”
甘奇正躲闪不及,手臂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
虽然甘母没敢下死手,甘奇正却也被打得手一抖,怀中的柴火抖落一地。
“娘!”甘奇正大喊一声,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碎银子。
“啥?”
甘母只见一道银光,从自己眼前闪过。
再仔细一看——
甘母这辈子也没见过几次碎银子,看见这耀眼的银光,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甘奇正把碎银子塞到甘母的手里,说道:“娘,你拿着……”
甘母的手猛然被塞进了一块硬物。
她粗糙的手掌颤抖着,捏到沉甸甸,冰凉凉的银子。
银子冰凉的触感,刺激了甘母。
甘母猛地清醒过来,大力抓住甘奇正的胳膊,厉声问道:“你哪里来的银子?
是不是偷的抢的?
你不学好,当贼人了?”
甘奇正睁开了他妈的钳制,无奈地喊道:“娘!
不是偷的!不是抢的!
是东家赏的!”
甘母还是不相信,狐疑地看着甘奇正:“东家赏的?你别糊弄我!
你才干了几天的活,东家就赏了这块银子?”
甘奇正喘着气,说道:“你爱信不信!
我没时间多说。
真的是东家赏的!”
说着,甘奇正蹲下身,把散落在地上的柴火归拢起来,重新拾起。
甘母追着问:“东家怎么赏你这块银子了?你做了什么事?”
甘奇正一边忙碌,一边解释道:“刚在东家去了西大街的铺子里。
跟宣管事谈了好一会。
后来离开的时候,东家在门口见到三个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