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道:“离离食舍每月净挣二千两银子。
西大街这两间铺子还未开起来。
我估摸着小姐做的这两门生意,生意不会茶到哪里去。
但是这两间铺子还有账目未结,再加上月开张,客人不会多,且定要有一些优惠,只怕得到第二个月才能挣钱。
估摸着,挣个一千两银子差不多。”
赵思辰算了算:“也就是,到两个月之后,我手上能有一万一千两银子。”
宣富贵对自己的算筹很有信心:“没错。”
见赵思辰眉头微微蹙,宣富贵关心地问道:“大小姐,不知道您是不是有要用到银子的地方?”
赵思辰点点头,也不隐瞒,说道:“我给大慈悲寺添了一万两香油钱。”
宣富贵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一,一万两?!”
宣富贵本就是三皇子府的管事之一,也惯常在富贵人家中厮混。
但是,一下子花上一万两,任是哪户人家,都会心痛。
又不是每户人家,都是乐林候府那样的富贵滔天!
赵思辰也应得爽快:“是,我请大慈悲寺在中元节,帮我办一场大法事。”
随后这件事情肯定会在整个大庆城,人尽皆知。
她没有必要隐瞒,也不打算隐瞒。
宣富贵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生意还没做起来,大小姐就哗哗哗地往外花钱了?!
要知道,在大庆城,寻常人家做一场小法事,请上一、二个和尚,不过是一、二两银子就解决了。
如果是大户人家,请来大慈悲寺的僧人,也就给三、五十两银子。
赵思辰,居然,一下子,花了,一万两!!!
一万两!!!
宣富贵直直瞪着赵思辰,只怕已经把“败家”这两个字贴在赵思辰的额头上。
他难得大胆了一会,痛心疾地对着赵思辰说道:“大小姐,一万两银子一场法事?!
那是大慈悲寺的和尚们坑你!
咱们得把这钱要回来!
你莫怕,要是你要不回来,我回三皇子府……
请,请……请邢管家帮你出面……”
赵思辰:“呃……这次本就是你家主子,小三爷替我引荐大慈悲寺的主持。”
宣富贵:“……”
一天得罪两个主子。
宣富贵:我想死。
赵思辰看着难得严肃的宣富贵,有些郝然。
但是,中元节这场法事,对赵家众人,都很重要。
赵思辰坚持道:“这一场法事要度的人很多,并且也很是重要,我要办得妥当、好看。”
见赵思辰坚持,宣富贵无法,只能叹息着把手上几本账本收好,说道:“我少不得要替一下账房先生的活了。这几日我把这几本账本整理好,再跟大小姐您汇报情况。”
赵思辰要让宣富贵多干活,此时也对宣富贵多加安抚:“辛苦宣管事了。你能者多劳,这段时间多担待些。
回头我找到合适的账房先生,再把这些账本给到他。”
一边说着,赵思辰站起身,难得地冲着宣富贵福了一福。
宣富贵忙“哎哟哎哟”地喊着,对着赵思辰作揖不已,说道:“大小姐让我干活,是我的福气,怎么担得起大小姐这礼呢?!”
赵思辰更多的是因为宣富贵今日真情流露,少了油嘴滑舌,才心怀感激。
她笑着点破道:“我知道你心好,真心为了我着想,先谢过你了。”
宣富贵忙说道:“大小姐现在是我主子,我对主子自然是肝胆涂地,万死不辞。
大小姐让我往西,我不敢往东。
大小姐让我做账房先生,我就不敢摆上管事的谱……”
赵思辰见宣富贵又要长篇大论,忙站起身来,连连说道:“事情太多,我要忙去了。回头有了准信,再差人去找我……”
一边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