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一头长发,她用拆快递的生锈剪刀,一刀就剪断了。
对温晚栀来说,这一刀就像扎在薄严城身上一样解气。
温晚栀换好睡衣,缩在柔软的羽绒被里酝酿着睡意。
和曹晴也报了平安,可对面压根没回消息。
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时间去查cici姐给她的照片上的线索。
之后有空,还是得找机会去一趟盛唐。
温晚栀眼皮发沉,呼吸逐渐均匀。
深夜,温晚栀感觉身侧的床一沉。
一阵木质香调裹挟着威士忌的味道,从床的一侧传来。
温晚栀脊背一僵,不动声色地向床边挪了挪。
薄严城呼吸有些粗重,像是不太好受的样子。
温晚栀垂下眼眸。
从前除了必要的应酬以外,薄严城几乎不喝酒。
不缠着她要的日子里,也都作息规律。
温晚栀经常嘲笑他是老干部作息。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伸手摸到了身侧的人。
薄严城直接长臂一伸,直接将温晚栀连人带被子卷进怀里。
炙热的呼吸熨帖在温晚栀脆弱的颈窝,让她背脊发麻。
温晚栀本能挣扎着,扭动着想要脱离薄严城怀抱的桎梏。
男人不仅没让她逃脱,还把另一只手臂借机从她耳后穿过,将人锁死在怀里。
“放开我,薄严城!”温晚栀低吼。
薄严城没睁眼,半梦半醒地开口,声音沙哑得紧。
“宝贝,我知道热,就抱一会儿,乖点。”
温晚栀是冒充的!
听着耳边男人擂鼓般的心跳,温晚栀鼻子一酸。
薄严城提出离婚之后,她最贪恋的东西,不惜代价挽回的东西,不就是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
可当她走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打算放弃一切的时候,薄严城轻描淡写打出了这张温情牌,像是一把软刀子,捅进温晚栀的心脏。
温晚栀眼底湿润,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她身子僵硬着,低声开口。
“薄严城,睁眼看看我是谁。你脑子不清醒。”
薄严城从喉咙里低低地笑了。
“是是是,我不清醒……梦里就乖一点吧,栀栀。”
感觉男人温热的唇落在了自己发顶,温晚栀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却顺势缩进了薄严城宽大的怀里。
温晚栀心痛地闭上眼睛,咬着颤抖的下唇。
薄严城清醒的时候,只会对她索求无度,想尽办法折磨。
可他醉了的时候,却只想要这种毫无情欲的拥抱。
半夜,市中心夜店。
程通穿着三件套西装,在舞动的人群中艰难穿过。
喧闹的音乐声,让他皱起眉头。
一米八几的身高,温柔清俊的脸,即使蹙着眉头,也不妨碍他从夜场的人群里脱颖而出。
“小帅哥,喝一杯吗?”
“或者,跳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