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
世界线有多向性,但时间却是单行线。
…………………………
余庆死了。
桐祈也是。
他们被人忘记在了时间的长河里。
如果说人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一次是肉体上的死亡,一次是精神上被人忘记了的死亡,最后一次便是一切留下的东西彻底消失,无人能将其传递时,那便是真正的死了。
死亡的平等如同时间一样。
可他们不该死。
同那些天灾中的人一样。
他们没有人该死。
该死的是害死他们的人。
那么是谁杀了桐祈他们呢?
这个问题始终是一个巨大的镣铐,限制着余息的思维。
“出去折腾这么久了,看给你都饿瘦了,来!尝尝你妈我的拿手菜!青椒肉丝!”
白色头发的高原女性娴熟的摆好餐具,并揉了揉余息的脑袋,也算是稍微教训了一下这个回来就开始闷闷不乐的傻小子。
虽然是俄罗斯人,但母亲拿手菜居然是中国菜,原因便是父子俩最爱的便是这道菜,只要有这道菜,无论多少米饭他们俩都能分完。
“怎么了?被存希拒绝了吗?”沉默知性的眼眸温柔的看着余息,这让他也开始愿意打开心里的话匣。
“没有,只是,刚刚认识的一个看起来很不靠谱却很靠谱的两个哥哥,突然不见了,所有人都忘了他们。”余息低着头,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你是在为没有人相信你而难过吗?”女人接着问道,手也放在了余息的手上,以此安抚其情绪。
“不,我是因为所有人都忘了他们而难过,他们不应该像是死人一样被人忘记,如果忘记了一个自己最亲近的人,那该有多悲伤啊?”
“你是想找到他们吗?”女人继续问。
“我想让大家记起来他们,并找到他们。”在女人的引导下,余息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那坚定被女人看在了眼里。
“我不想后悔,也不想看到悲伤的事情而无动于衷。”
她自然不知道余息到底在说什么。
因为她也忘记了自己还有两个没见过的义子,但余息有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就应该放他去做。
所谓大人,便是在孩子有真正想做的事情时,给予其鼓励,以及适当的放手,让他去承担,让他去背负,方才能够成长。
“这样啊,那明天咱娘俩去偷个账户。”
“等等!?偷账户?”
“如果你想找人的话,你爸手里有炎庭信息库的钥匙,你姬叔叔给的,但他一直没用,就放在研究院的保险箱里,当了仓管。”女人把筷子递给了余息,余息接过筷子,却依旧有些懵逼。
“可妈妈你是怎么……”
“唉!你妈我可是俄罗斯官方的炼金术师,来这里是为了打探中国炼金术发展的,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间谍。”已经过三十大关却依旧身材超顶的俄罗斯带娃母亲正努力的卖着萌,找回自己年轻时的感觉。
“这十八年里你还是第一次这么说,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余息的脸部肌肉开始疯狂抽搐起来,自己这老妈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都退休18年了,而且谁会提自己的前工作啊?”有啊,就例如换工作后过得不怎么样的人,不过她这……算是特例吧。
“我觉得我作为亲生儿子还是有一定知情权的……”余息刨了口饭,埋怨道。
“诶嘿。”
“都快四十了就不要……”
“谁快四十了?你说清楚一点。”母亲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刀,用威胁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余息。
“没,我什么都没说……”余息嘴里都是饭菜,尽管口齿不清,但求生欲依旧让他努力的把话说清楚了。
“这才对嘛,好好吃,不够了我再盛。”
在干了两碗饭后。
“妈,我吃不下了……”
“作为男人,你怎么才吃这么点?我爸年轻的时候可是一顿一个牛腿呢。”
又是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