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血脉能够解读黄衣之主留下的『风之卷』,家族不可能放过他们家族。”
“这样啊……那告诉我一些白露杉的事情吧,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
夜很漫长,漫长到足够把故事讲完,而当故事完结之时,除了悲剧以外,什么都不会再拥有。
白露杉个故事,要追溯到10年前。
那是一个冬天。
白家最后的资金已经不足以撑起炼金术的开销,最大的继承人也不过才7岁。
“求求你们了!我们白家真的没有退路了!”
高台之上,一位一头白发的男人跪倒在两人的面前,那跪着的男人自然就是白鹭庭的父亲,他在为家族的延续争取最后一丝生机。
姬家的家主,也就是姬座尧的父亲,他背对着上前搀扶的王家家主,眼睛看向窗外的风雪,不知道其心里在想些什么。
“把你们白家的『风之卷』交给我们,交给我们来解读,并且把姬家的主血脉交给我们,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帮助你们。”
“姬哥,你这样是在违背主人的意愿啊!当初之所以给我们每个家族知识是为了让我们能更长久的走下去啊!”王姓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来怒吼道。
“那你让我怎么办?让那些家族怎么办?我们又如何面对十几年后的那场灾难?而且!你不也是毁了白家的市场吗?有什么资格说我!”
男人暴怒地朝着两人喊道,他脸色苍白,有着弄弄的黑眼圈,眼里的恐惧不断流露出来,他像极了吓傻了的孩子。
“主人的预言……是命中注定的。”
“为了生存下去!我们必须要牺牲某些东西!哪怕是对自己曾经的兄弟下手。”姬家家主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痛苦和无数复杂的情感不断地在他的眼中流动。
“白兄,我就不瞒着你了。”
“在我们姬家的『火之卷』中,主人预言了世界的末日。”
“哪怕我们曾经亲如兄弟,我们都必须这样做……”
“你还是太过自负了。”
在那之后,白家家主被半强迫式的签到了契约,而契约中,将主血脉交给姬家的事情,很不幸地落在了当时年仅5岁的白露杉身上,因为家族不能失去白鹭庭这个最后的炼金术传承者了。
但男人却欺骗了孩子们,男人安慰因为弟弟被送走而哭泣的白鹭庭道:
“他会作为样本,渡过普通人的一生,姬家会为他安排锦衣玉食的生活,所以不要担心,他会没事的。”
男人抱着女儿,不断地安抚着幼小的白鹭庭,他说的谎话连他自己都不信,却成为了一个孩子和母亲继续活下去的动力,他们期待着,和白露杉的再一次相遇,直到生活让他们认清现实。
被送到姬家的白露杉被送到了三本禁忌知识的解读之地。
那里只有符文,钢铁的墙壁,以及那怎么样也忘不掉的精神摧残,不同眷属的怪物被囚禁在那里,他们的惨叫就足以吓破正常人的胆子。
那里只有疯狂,那里只有绝望。
白露杉被作为解读『风之卷』的导体,他被逼迫着学习成年人的精神力才能撑住的禁忌知识,然后每天将他绑在那诡异又令人作呕的『风之卷』面前,与那怪物一般的书对视,与精神里的混沌和疯狂,以及那不适感对抗。
然后,解读员们会将导管插入他的脊髓,从那里获取解读出的秘密。
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有名的炼金术师都已经被摧残地疯狂了,他却没有,他疯了,疯地很安静。
他不再哭,不再闹,他只是接受着那些知识,无论自己的身体是否坚持地住。
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闯入了解读之地,为了救回他,他的父亲废了胳膊,葬送了最后的追随者们,将他带了出来。
就当姬家打算全国通缉并且将白鹭庭抓来时,白露杉回来了,他提着他父亲的头颅,他浑身粘着血,眼里的死灰似乎吞没了所有的色彩,手中头颅的脸上更是被刀隔开了无数的口子,那被从中间切开的眼珠里,满是的惊愕和苍凉。
那年,他才12岁。
之后,『风之卷』被解读完毕,他也作为家族的攻击犬去清理那些不好拿在明面上讲的事情,换句话来说,就是杀手。
直到一次任务,那次任务让他少见地回到了那个解读之地。
那时,俄罗斯的炼金术家族在北极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保存的非常良好,他尽管已经停止了生命体征,但身体还是不断地在制造新的身躯,而姬家在破解了那生命程序之后,开始了将其应用在战士身上的实验。
而白露杉自然就是那实验体之一,也是唯一一个活着走出来的人,在那之后,他继续作为家族的攻击犬去杀戮,不断的分裂让他本就疯狂的人格变得支离破碎,他变成了最不可控的因素,但就算是家族也无法真正的杀死他,所以,他活到了现在,在受到杀死白鹭庭的任务后,来到了这里。
………………
“唉……你们姬家真不敢人事。”
“确实如此,但对我来说,能保护住我直接的小世界就足够了,也不大,顶多一个剧院,里面有我和我的学生,”齐敏说着,看向了天边的白肚。
“有计划吗?”
“当然有了,但为了找到他的本体,我需要一些东西。”余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坐了快几个小时了,要不是今天放假,他还真不敢这样搞。
“那可是连姬家都找不到的,你一个半入行的学生能干嘛?”
“我会挑衅他,让他来找我。”在余庆的心里计划已经确定了,他不会像是姬家家主一样牺牲别人,他只会牺牲自己,这才是他余庆啊。
“敢这么干的也就只有你了。”
齐敏有些无奈地说道,也同样锤了锤腰。
“嘻嘻,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