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朝着女孩跑了过来抱住了女孩,余庆选择性地无数,只是叹了口气将整理好的画材交给了佣人,然后站在原地等待命令。
“姐姐,他是谁啊?”那孩子指着余庆说道,眼神里没有一丝冒犯,所以余庆也没有当回事。
“不知道呢……”余庆叉着腰,学着大人说道,但又立刻注意到旁边佣人甩给的眼神,但又不知道如何在主人面前介绍自己客人的身份只能说道:“我是…额……那个,客卿的孩子。”
“可是客卿的孩子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不……我是来和你们一起学习的。”余庆只觉得冷汗都已经把背后浸湿,尴尬的情绪已经开始构建一栋别墅的伟大工程了,他就好像是不要脸蹭饭的人一样。
“这样啊,姐姐,我饿了,去吃饭吧。”男孩没了兴趣,叫上姐姐,领着佣人走向别墅,余庆也尴尬地跟上前去。
“嗯。”女孩很听话地被拉着走,余庆虽然觉得女孩有些怪异,但也没有多问。
来到餐厅,长长的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餐盘和刀叉,余庆走近,佣人们拉开了椅子让他坐上,随后管家送来刚做好的食物,一切照常进行,并没有因为余庆的到来而多或少,完全的一视同仁。
这让余庆很安心,但被伺候会让他浑身发冷,所以并没有那么安心。
吃完晚饭,余庆又跑到了花园里,这时花园里的已经没了人,有的只有光下的几只蚊虫,走在这里真的让人感到安心,起码没有什么特别的压力和架子。
“唉……晚餐很可口,景色很美丽,一切照常进行,相同又不同,唉。”余庆习惯性的叹着气,闲逛着,直到有了些困意,然后回到了屋内,此时只有几个佣人在打扫着卫生,整顿着屋内的一切,所以没有人在意余庆这个矮个子,为了打消“没有乐子”的无聊,他在房间里逛了起来。
有些房间里摆放着看不懂的器材,有些则是为了不时之需特意开的房间,和大多数有钱人家一样,直到他在图书馆内再次看到了那个女孩。
余庆随便拿了本看起来很厉害的书,然后坐到了女孩的对面。
书里都是些关于旧日神明的一些传说。
“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女孩发话了,余庆则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个人坐太尴尬了。”
“这样啊,那确实。”
两人的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一丝遗憾,空气再次变得寂静,见情况又恢复到原来的局面,余庆不得不找起话题。
“话说,你为什么和你弟弟不一样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弟弟生在白家,却和普通的孩子没两样,太奇怪了吧。”余庆换了个说法。
“他从小没有接触到那些炼金术的相关知识,精神强度自然是正常孩子,失礼了。”女孩合上了书,起身走向书架,将又拿了一本书。
“这样啊,不过你也很奇怪啊。”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女孩的眼里满是疑惑,余庆则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应该和你弟弟一样,而非现在这般麻木。”余庆趴在了桌子上,不得不说这桌子趴起来也很舒服。
“那么你呢?你又是为何和其他人不一样呢?”女孩将问题抛给了余庆,说白了就是不想回答,余庆也很识相地说了下去。
“家人的问题,父母经常吵架,最后又离了婚,然后我妈抱着我逃了五年,就是不想让我接触我父亲的研究,再然后,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余庆好像是在说家常一样地说着,完全没有悲伤之色,更多的是麻木,现在的他只想享受当下,这样才能让死去的母亲不再担心。
“你不觉得伤心吗?”
“当然伤心啊,我好歹也是个小学生啊。”
“看来你的自我认识有很大的漏洞啊。”女孩的眼中终于露出笑意,她好像看到了同僚,又好像看到了一个需要照顾的同学。
“自我认识的漏洞等以后再说,反正我平时没心没肺挺好的。”
“你在学校里应该会被人讨厌吧……没心没肺的生活,这样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呢……啊抱歉,有些失礼,刚刚的话请不要往心里去。”女孩认真地考虑着。
“你这种人在学校应该是那种死磕规则的人吧,那张画你明明还想画下去吧,为什么要逆来顺受呢?”
“因为规定该吃饭的时间到了。”女孩的眼神有些阴沉,那种麻木的感觉又再次席卷而来,见此情形,余庆的眼神里又充满了不爽。
“唉,虽说我没去过学校,但或许吧,我确实是那种死磕规矩的人。”女孩大方的承认,这反而让余庆语尽了。
“你这样让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余庆摆出一副不甘的表情,但事实上是在庆幸话题的结束。
“那我来找话题吧。”
“哦,谢谢。”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很久,直到佣人过来提醒他们该睡觉了,但却被余庆一句:“我们在交流学习,在没有结果之前请不要打扰我们。”说完还从书架上拿了许多书,说是用来查证。就这样,那些佣人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