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珺宁半眯着媚眼,猫儿似的慵懒,扫了二人一眼,便淡淡道。
“交给你们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小姐的话,都已经按着小姐的吩咐做了,下午又专门去打听了一下,街上也传开了些。”寄春先答道。
苏珺宁安排她做的事情是,今儿一早去叶大夫的杏林堂拿药。
并让她高声在杏林堂里和拿药的伙计谈论,说自家小姐昨儿去赴瑞国公府许小姐的宴,竟硬生生被灌醉了才被放回来。
不知是酒的问题还是临湖轩的茶有问题,竟还伤了脾胃和嗓子,也不知许小姐这东道主是怎么待客的。
好歹苏许两家日后或会结亲呢,这样对待苏家的小姐,莫不是许家厌恶苏家,故意为之?
杏林堂是汴京城里有名的医馆,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不少人来拿药看诊,这些话大半天就慢慢发酵了。
都是议论许家小姐故意设宴刁难苏家小姐的。
一说许家小姐比苏四小姐年纪还大些呢,竟也做得出来。
更有见过两位小姐的人说,苏珺宁比许思霓的样貌好上许多,猜测是不是许思霓嫉妒了。
当然,街坊中也有其他流言,说苏珺宁自己不胜酒力,还空有美貌没有才情,是个花花瓶子的。
总之两拨流言都在汴京城里传开了。
但人心总是天然会偏向弱者的,那苏家小姐都被害的抱病吃药了,自然是更可怜见儿的。
所以一时,风向还是更偏着苏珺宁一些。
得了寄春的答复,苏珺宁很满意的点头,目光又看向迎梅。
后者也立即上前回话,“小姐交代的,奴婢已经查出来了,是咱们院儿里负责扫洒的粗使丫鬟月牙走漏的风声,不过她并非恶意,只看小姐如何处置?”
“既然不是存心,那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把我院儿里所有人都敲打一遍,日后谁再管不住自己的嘴,不管是不是存心,都打了板子发卖出去。”苏珺宁淡淡道。
迎梅立即应下,一遍从心里感慨自家小姐虽然年纪小,但却十分有魄力,更是坚定了要用心服侍的念头。
问完了话,苏珺宁也疲累。
就着下午的好阳光,便滚到窗边软榻上去睡午觉了。
而另一边,瑞国公府的许思霓就没她这般好心情,这会儿正被其母亲谢氏喊到身边去听教训呢。
“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昨日宴席,你到底干什么了?”谢氏恼道。
许思霓咬着银牙,自然不敢说出自己真实的目的,只能低头服软。
“女儿确实不喜欢那苏珺宁,她太骄纵跋扈,女儿只是想给她个教训。”
谢氏叹气,“娘瞧你平时也很识大体,心思也清明,怎么就犯了这种错,就算要教训她,也该做的隐蔽些,如今外头的闲话,对你的名声更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