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的火焰浪潮从城市废墟的中心向外蔓延,空气被热度扭曲,炼狱舍的诡异在烈火中僵硬的冲击着防线。
炼狱舍,受疯癫自负的迦具都玄示的影响,每一位成员都需要在烈火中经受考验,才能够加入赤之氏族。
烈火中趟过,大部分人都永久性的丧失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器官,或是烧伤遍布的脸,或是单臂单腿,耳朵眼睛缺少得更不在少数。
人为的残缺和地下组织的黑暗,加上坠剑后得天独厚的环境,炼狱舍从上到下一个都没有错过的成为了诡异。
残缺的人体在烈火中更加可怖。
中岛敦受伤了。
被炼狱舍的诡异群起而攻之,他的手脚在战斗中,一次又一次被砍断,又在自愈能力下重生。
失血和剧痛的折磨让他苦不堪言,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在一位中级诡异的偷袭中,一柄火焰组成的匕快准狠的捅入他的胸口。
血花四溅,却又被高温蒸。
濒死之际,中岛敦想起武侦社中的伙伴,和他成为无色氏族后,还没有来得及见面的王。
全身的能量因为肢体的一次又一次重生已经枯竭,胸口上的匕好像被肋骨卡住了,纹丝不动,刀刃在体内的感觉很奇怪。
他已经疼得麻木了,月色下,他化为白虎的肢体重新变成少年人瘦弱的四肢,银白色的丝被风扬起,血从胸口涌出。
远处的战斗还在继续。
废墟,疯狂,血与生命,他艰难得睁开眼,临死之时,他才终于第一次有心情欣赏那挂于整个城市之上巨大而伟岸的赤之王剑。
他看不清赤之王剑具体的模样,只是摄于他的气势磅礴。
他的王,是不是也有一把这样的剑呢?
一定比这把剑更加璀璨耀眼吧。
意识逐渐模糊,黑暗笼罩住他的身形。
战场上,据情报显示,月下兽中岛敦,在遭到围攻后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视角转回横滨。
日常的生活与战斗好像离得很远。
冻醪之美,沁入心间,若碧空如洗,如岁月悠然。
酒与美食从来都是密不可分的。
酒到酣然,食入七分。
三人喝得微微醺然,恰到好处,这时,中也才想起来自己来卡洛斯家中是受领所托,而不是跟太宰治吵架的或者跟卡洛斯认亲的。
他几步绕过桌子,站在卡洛斯身侧,俯下身勾着卡洛斯的脖子,仰头喝下杯中的半盏酒,咂着嘴问:
“卡洛斯你成为无色之王后,是打算在横滨展势力吗?”
中也说话很直,因为他把卡洛斯当自己人。
卡洛斯眨眨因为醉意泛着水光的眸子,苍白的唇色泛上浅浅的桃红,轻轻抿了口酒,酒液的光泽润在他的唇珠上。
“暂时不会,横滨只是我的一个分店罢了。”他懒懒的向后靠向舒适的椅背,侧头微微扬起,额角刚好碰到中也的下巴。
他揉揉额角,浑不在意,酒意上头,有些困乏。
中也听了心中的纠结放下许多,他松开手,拖过椅子就要靠着卡洛斯坐下。
这时一只太宰治插入两人之间,把他推开,自己坐到座位上。